1958年,初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
傍晚时分,阎解成脚步匆匆,进了一座四合院。
只见他进了大门,绕过影壁,进了左边的厢房。
“妈”
阎解成对着屋里正在做饭的妇人喊了一句,便从袖筒里拿出双手靠在煤炉子边暖起了手。
阎母只见三十来岁,剪着短发。上身穿着灰色短棉衣,下边一件同样布色的宽大裤子,还有几个形状各异的补丁。
“老大,下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吗?”阎母头也没抬,随口问道。
不等阎解成回答,又道:“工钱结了没?记得家里的生活费。”
阎解成没好气道:“您老俩口是真会算,亲儿子都要生活费。”
“养了你们这几个夯货,不会算计能行吗?你这都自己开始挣钱了,还不给家里生活费。”
阎解成争辩道:“我这是打零工,那边铁路已经全拆完了,街道通知以后不需要人了。您要是真想要生活费,您和我爸倒是给我找一个正经工作。我保证每月上交十块钱。”
“美得你,给你每月留五块不错了,还上交十块。”
母子俩逗了几句闷子,阎解成便去了厢房边连着的一個倒座房。
屋子不大,大概十个平方左右,里面放着一张高低床,还有一些杂物,显得很是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