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阎解成的讲解很是明白。心下对阎解成很是佩服。
指挥部线路组就五个技术人员,罗工又很少直接涉及施工。
剩下的几个喜欢吊书袋,工人们当然听不懂了。
你给一群大老粗说什么抛物线,什么余切值,听天书了!
调试好,工人们用撬棍把轨枕下面砸硬搞结实,这样列车过来才不会压下去。
后世都是拿捣固机捣固的。
阎解成见大家早早调试完了道岔,便将线路上的道床边坡扒了扒。
跟大伙说了一下技术要求,像什么边坡坡度,砟肩宽度,堆高等。
大伙听得很认真,等阎解成走了,有人便向轧钢厂众人说,
“我现在知道,你们为啥这么短时间都考过线路工等级考试了。
有这么好的老师教,谁学谁厉害呀。”
“是呀,是呀,阎师傅这是一点都不藏私,有啥说啥,你们真幸福。”
“我53年跟着我师傅的,整整学了四年,才通过的考试。
就这,你们不知道我给我师傅送了多少烟酒。不然那老家伙,到死估计都不会教我的。”
轧钢厂众人其实都是厂里的子弟,更何况这年头都知道学艺的规矩。
他们私下里给阎解成准备了一份大礼,结果春节不放假,没能提前送出去。
所以,他们准备今天晚上给阎解成拜年的时候送。
三十几个人凑了点钱,足以搞一个大件了。
就像他们父母说的那样,你头没磕,茶没敬。
但是人家毫不保留的传授了技术,这不仅是技术的问题,是直接给塞了一个铁饭碗呀,这是多大的恩情。
所以,家长们也在行动。
第三轧钢厂,厂办会议室里。
杨书记,杨厂长,靳副厂长,李科长,王师傅都在。
还有几个穿中山装的人,面色严肃,一脸审视的望着杨书记他们。
“好,大家都到了。请坐吧。
今天我们来,没别的事,就是想了解核实一下阎解成同志的一些情况。
杨书记你是老同志了,您先来,其他几位同志先回避一下。”
说完,旁边自有人打开笔记,准备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