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沐犹豫道:“或许有,也或许没有。陛下,逆鳞司和御史台一直都在严密监视排查藏匿在帝都的奸细,想必李江遥没那么容易安插耳目。”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李炳不禁摇头苦笑。
堂堂逆鳞司首座,竟会给出这种狗屁答复。换做是沈烈,断然不会如此。
不过,人是他选的、他任命的。就算再笨,也只能接受。
李炳无奈地叹口气,吩咐道:“情报方面,还是要多加派人手,仔细应对。像今天这样的事,逆鳞司本该提早一步收到风声,妥善防范应对。朕没有问你的罪,是在给你机会,明白吗?”
田沐心里一惊,连忙俯身跪倒:“谢陛下开恩,微臣知罪,以后绝不再犯。”
“起来吧,”李炳摆摆手:“尔等今后都给朕提起小心,往后的局面,恐怕比对付突厥人还要凶险百倍,绝不能有任何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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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护,帝都发生的事,大抵就是如此了。”
玉陀罗禀报完毕,静静地看着李江遥,等待他的提问。
一旁的杜建咋舌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毒兵,居然随随便便就杀了半个朝堂的人,而且还都是大佬。禁军是吃干饭的吗?”
李江遥剑眉紧锁,问道:“徐帅伤势如何?慕容雪呢?”
“据帝都分部确认,徐帅和慕容将军均无大碍。”
“沈大哥呢?”
“回禀大都护,惨案发生不久,禁军军团便入城接防,并挨家挨户搜索检查。兄弟们将沈长史从牛羊货栈转移到了长兴会馆,顺利躲过危险。只是,沈长史的伤势还是很重。”
李江遥点点头,沉声道:“帝君遇袭,禁军全面接防,在城内实施戒严搜索,这是合理的反应。不过,忽然把各军团的将校都集中在掖庭宫,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哪里不正常?”杜建好奇地问道。
“那不是在防范刺客,而是在防范兵变。”李江遥道:“对于毒兵刺杀和劫走沈烈这两件事,朝廷所下的判断,很可能是军方出现了不稳状况,甚至有反叛的可能。因此,才会把军官们先控制起来。”
玉陀罗闻言皱起眉头:“朝廷怀疑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