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湖位于扬州、泰州的北面,占地极广、吃水也深,非常适合隐藏打造好的战船,也便于开展水战训练。
更重要的是,洪泽湖周围的水路四通八达。
往东北方向去,有通往阔海的水道;向西,可经淮河进入中原腹地;南边则连着另外一个大湖——高邮湖,而高邮湖又通着大运河,可以让战船直接驶入大江。
包遇春的斥候探子或水军舰队哪怕是从大江经运河北上,也只能是先到达高邮湖,而不会轻易发现更靠北边的洪泽湖基地。
既利于藏兵,又方便出战,这样的好地方,二十万支箭矢还是很便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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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你还别说,这批水军武科,个顶个的好。”徐友长猛灌了一通凉茶,边抹嘴边笑道:“当年在帝都演武堂的时候,骑兵科瞧不起步兵科,步兵科看不上水兵科,所以我从来没觉得那帮打鱼的有啥了不起。可是,这段时间我却真的服气了,人家确实有本事!”
他摘下头盔,继续兴奋地讲道:“就说头一批交付的新战船吧,我的手下摆弄了三天,大船仍旧是原地打转儿,跟喝醉了的酒蒙子似的。可水军武科的人一上去,战舰就好像忽然活了一样,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在湖面上横冲直撞,快若奔马!”
李江遥听他说得有趣,不禁呵呵笑道:“所以说啊,术业有专攻,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行家,一点都糊弄不了。对啦,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
徐友长点点头:“有!三个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是来自汴州的聂先增,另一个是东海郡的罗远,还有一个,是王纹烈,胶州人。他们都是八百二十一年的武科,突厥进犯的时候,三人还在演武堂,但朝廷没有带他们去益州,而是各自发了一张官帖,让他们回乡入伍。”
李江遥笑道:“他们几个的老家,那会儿要么是在打仗,要么是被叛军占着,自己所学又派不上用场,多少会有些尴尬啊。”
“是呀,所以这三人回乡之后,全都赋闲在家,过起了平头老百姓的生活,一身本领埋没民间。”徐友长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