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术与武功的精湛比拼,很快转变为人类天性中最原始野蛮的肉搏撕扯。大家斗得不再是谁训练更强、谁技巧更优、谁勇气更足,而是看谁的运气更好,谁的命更硬。
一刀斩下,能不能劈死对方,成了概率问题。
一枪刺来,会不会扎透自己,也是概率问题。
疯狂绞肉般的战场,枪如密林、刀似银鱼,人,则成为了消耗品。
与此同时,撤向两旁的叛军步兵方阵,也迎来了镇疆第二军和第六军的猛烈冲击。
尤其是纯重装兵团的怒浪将士,在据守的时候,他们仿佛铁疙瘩铁乌龟,而现在到了他们进攻,刹那间就转变成了惊涛骇浪,拍得叛军方阵痛苦不堪。
寻常的弓箭刀枪,对第六军的重甲难以形成有效杀伤。尽管他们负重极大、体力损耗甚巨,但由于第一军骑兵已经搅乱敌人主阵,因此第六军没费多少力气便能冲到阵前,接着一鼓作气破阵而入。
大刀巨斧不停的上下翻飞,叛军步兵根本抵挡不住。
时间不久,两翼的方阵大战就逐渐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叛军被汹涌而来的镇疆兵马推得节节后退,差一点便要全线崩溃。
眼看情况不妙,谢豹强忍着伤痛,率领麾下的骑兵绕袭第二军侧后,这才暂时拖住了镇疆军总攻的步伐,为叛军整体抢出了残喘之机。
呜——
撤退的号角终于吹响。
整整一白天的鏖战,叛军阵地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再也无力死撑下去。
叶荣成留下一部分兵马原地结阵断后,其余的人则迅速收缩撤退,往南边转移。
叛军的总兵力远超渡江的镇疆军,因此在身后还设立了两条防线。虽然驻守在那里的部队战力不够强,但也足以形成梯次掩护,为玄甲主力争取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