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结局的些许担心,宋浣溪继续看了下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温妮渐渐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的呢?
哦,对了,就从我的新室友罗伯特搬来开始。
他有一头英国人最常见的浅金头发,是学校里兄弟会的成员,非常的活泼,搬来第二天,就邀请我参加晚上的舞会。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难以置信:“这里?晚上?舞会?”
他大笑着揽住我的肩:“哈哈,我的兄弟,你就等着美酒和佳人上门吧!”
他没有骗我,到了晚上,客人们陆续到来:每个客人,都带了礼物,或是半瓶红酒,或是一盘蛋糕,也有带了水果的。
一位来自印度的留学生甚至带了一份咖喱!我们现煮了一锅米饭来配他的咖喱!
舞会通宵达旦,漂亮姑娘从一个男生怀里旋转到另外一个男生怀里,等到大家都喝的醉醺醺,不漂亮的姑娘也开始从一个男生怀里旋转到另一个男生怀里。
总之,大家一直在旋转,旋转,旋转。
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居所几乎成了舞厅,隔三岔五的就要举办舞会。
楼下独居的老太太先是用拐杖猛敲天花板抗议,后又找上门来,被罗伯特的花言巧语打发后,也尝试报过警。
结果警察一进来,就被一个漂亮姑娘拉去热吻,所有人都在起哄。
那段日子,真是既荒唐,又美妙啊!
舞会总是持续到凌晨,我渐渐无法早起,不再需要早餐,也就失去了和温妮碰面的机会。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在了舞会上,或许我真的要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温妮真是一个漂亮姑娘,她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男生们排起了长队,只为和她共舞一曲。
而我,甚至连邀请她的勇气都没有。
温妮和所有男生共舞后,直接来到了我面前,她喘着气,弯下了腰,“陈,你不和我跳一支舞吗?”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细腰,她还穿着鲸骨做成的老式衬裙,把腰勒的比男人的双手合握还要细。
温妮大笑着拉起我,恰好是一曲爵士,我拥着她慢慢摇摆,她的脸贴着我的脸,长长的睫毛在我脸上刷过,让我的心头一阵发痒:
“陈,你怎么不来店里了?我给你留的面包都酸了。”
我无言以对。
从那以后,温妮成了舞会的常客,她也从最初和所有男生跳舞,变成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我跳舞,乃至到了后来,所有人,都把我们当成了一对。
英伦姑娘的热情让她们勇于直抒爱意,那天晚上,大部分人都醉倒后,温妮环住我的脖子,热烈的吻上了我的唇,她热情洋溢的唤着我的名字,眼中的倒影全是我:“陈!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手,艰难的把她热情似火的胳膊拽下,我知道,我保守封建的父亲,绝无可能接受一个金发碧眼的儿媳妇,更毋论一个同样可能是金发碧眼的孙子了。
我该如何拒绝我心爱的姑娘?
……
渣男!
宋浣溪啪的一下把报纸摔到了桌上,又一个美酒和刷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