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不急。”
宋浣溪本准备把书中各个角色都演出来,私下采排了一番,发现难度太大,最后选了翠翠来试手。
翠翠的台词也不多,往往这时,她就放下书,尝试着表演出翠翠当时的神态来——
“狗,狗,你做什么,不许这样子!”
于是,满云吞店的人都见到了少女追着狗跑的娇憨样子,不少熟客轻笑出声。
陆兴邦没有出声,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盛。
他渐渐看出了门道:宋浣溪,这是在锤炼演技呢!
才上了几天学员训练班,真是让人不能不佩服——这年轻女孩子身上,似乎总有一股勃勃的生机,就像是寒冬雪下积酝力量的春笋,只等春天的一道雷,就要撑破天去!
宋浣溪读道:“二老想出了个主意,就是两兄弟月夜里同到碧溪岨去唱歌,莫让人知道是兄弟两个,两个人轮流唱下去,谁先得到回答,谁便用那唱歌胜利的嘴,继续服伺那划船的外孙女。”
“二老比哥哥晚到,就让哥哥先唱——”
陆兴邦精神一振,来了!
他记得原文中是大哥因占了车马便宜,就让弟弟先唱,结果弟弟唱的太好,做哥哥的就不肯开口了!
“二老听着哥哥的歌声,知道自己胜过哥哥许多,就不肯再开口,推说今日吃多了酒,喉咙哑了。”
陆兴邦:“……”
可以,这很宋阿浣!
乃至听到了最后,翠翠嫁给了大老,又十里红妆,陆兴邦只觉出来至今,憋在胸间的那一口气,都去了大半。
就好像被改写的,不止是翠翠的人生,还有他的人生!
陆兴邦这才起身,丢下点零钱,转身出了云吞店。
待宋浣溪听了会熟客们惯行的美人榜争执,纠结于第三是留给异域美人,那位伦敦佳人,还是最新上榜的这个翠翠,再回头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宋浣溪有点小失落,好像已经习惯了每次胡编乱造以后,被陆先生调侃几句呢。
今日书读的多些,池老板见天色太晚,就不要她帮忙打烊了,不顾老婆的碎碎念,让宋浣溪直接回家。
宋浣溪走到熟悉的路口,惊喜的发现路灯居然又坏了!
她小跑两步,冲进了黑暗中,迎上来的却是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人高马大,叼着香烟,忽明忽暗的香烟头映出两张凶神恶煞的脸!
吓得宋浣溪脚步一顿,直接就要跑!
其中一个把嘴里的香烟往地上一丢,狠狠踩了一脚,低声喝道:“你跑什么!兴哥见天晚了,叫我们送你回家!”
兴哥说了,以后这段路灯,就不要亮了。
刀疤哥说,这叫冲冠一怒为啥子红颜,又叫什么路灯藏娇——
宋浣溪放下心来,再看这两个高大的年轻人,便如两尊门神一般,很有安全感。
她忍不住问道:“兴哥呢?”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异口同声:“不知道。”
显然,非是不知,是不想告于她知。
宋浣溪反倒放心了些,看手下的样子,陆兴邦行事便让人安心。
陆兴邦:在宰肥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