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这么晚了!
宋浣溪吓了一跳,她赶紧洗漱上了床,小弟一个习惯性打滚,又滚到了她怀里。
宋浣溪摸了摸小弟的胳膊,眉头皱了皱,怎么养不胖的?明天多给阿芸点钱,让她割点肉回来。
疲惫涌来,她很快睡了过去,而在她怀里,宋文斌悄悄睁开眼,看了眼头上的阿姐,也安心的睡了过去。
……
阿刀和阿疤你一口,我一口,最后一根香烟抽完,突然就意识到了不对。
“老弟,几点了?”
两个人合用一块手表,反正出任务总是在一起,平时的话,谁约了女孩子,谁就有优先使用权。
阿疤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一刻。”
阿刀直接站起身,大步朝着池记走去,阿疤不声不响地跟在了后面。
阿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下的池老板吓了一跳,待听闻宋浣溪早就离开后,阿刀和阿疤面面相觑。
最后,两个人结伴来到了宋浣溪楼下,看着上面亮着灯的窗前映出的纤影,齐齐松了一口气。
……
“所以说,你们没看到她从池记出来,却在她家里看到她了?”
陆兴邦双手插兜,站在两个手下前,一字一顿,一脸怀疑。
他的目光掠过了一脸坦荡的阿刀,直接落在了阿疤身上:“你说。”
阿疤犹豫了下,道:“在小先生下工的时间,有一辆黑色汽车驶过。”
看看,这就是有用手下和无用手下的区别!
陆兴邦又扫了一眼旁边一脸茫然的阿刀,做个头头真不容易,还要考虑手下的智商问题,派出去办事,都得一个笨的再搭一个聪明的!
他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休息去吧!”
两个手下告辞离去,陆兴邦趁着办公室的门开合之际,向外看了一眼,立刻对上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
陆兴邦登时一阵头大,他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也搞清了门外这家伙的身份,前云贵督军家的五公子!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较真,对方也不是他惹得起的。
当然,对方应该也不想翻脸,毕竟他一个光脚的,逼急了抢几双鞋来穿,也是有可能的。
到手的东西,陆兴邦却不甘心就这么吐出去,最好找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来接下盘。
他又点了支烟,本就烟雾弥漫的办公室越发向仙境靠拢——
这么点破事真把人烦死,姓龙的在外面盯了一天,害得他都没去听书,今日份明报就在案头,他也懒得去看。
那两个蠢货这么点破事都办不好,盯人都能盯丢——
等等,刚才阿疤说什么了?
一辆黑车驶过?
陆兴邦若有所思,宋浣溪不是不谨慎的人,她肯搭对方便车,这人一定是云吞店的熟客。
云吞店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有钱的客人了?
现在这年头,开的起车的都是真·有钱人,据他所知,一个月烧掉的油钱都要三百块!刚好是普通人一个月工钱!
陆兴邦:人傻钱多接盘侠,你好。
郭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