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小妹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呀!”
说着,她从货箱中取出一包钵仔糕,递给了阿强,“给你,阿强哥!”
阿强伸手接过,入手就知,这一包至少有十几块钵仔糕,他忍不住问道:“都这么晚了,要是我没来呢?”
摊主小妹笑容可掬,自然而然地道:“那就带回家自己吃喽!”
说着,她伸出手,眨了眨眼:“谢谢,惠顾两块钱!”
阿强哑然失笑,这小妮子倒是亲兄弟明算账,他也干脆,直接掏了两块给她。
……
宋浣溪笔一顿,心虚地发现,自家的点心摊子,占的篇幅,似乎有点长——
而且,她好像把老二,写得太好了!
算了算了,无酒不欢先生说过,改文乃是大忌,就像是给人做手术,切下一条胳膊,再重新接一条,能保证新接的胳膊长短一致吗?
如果非要修改,就等上一段时间,待病灶已成,问题若实在太大,再一刀切下!
宋浣溪深以为然,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挤牙膏一样,写了这许多字,要删掉简直割肉一样痛。
于是,她继续写了下去:
阿强带着点心,又急忙往夜校赶,路上买了块烧饼充饥。
昨天,他去的晚,报名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只赶上了最后一节课。
事实上,夜校每天晚上三节课,数学,国文,和英语,正好是一天三节。
他到的时候,还没有开课,还是那些同学,和昨天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
他们一个个对他视而不见,当他是空气一样,阿强也乐的自在。
何教习准点走进了教室,她今天又是一番不同打扮,上身一件条纹衬衣,下面一条长裤,头发扎起,却用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发带,发带的带尾拖在肩上,整个人又洒脱又靓丽。
她先看了一眼后排的阿强,对他点了点头,才开始上课。
第一堂是数学,已经学过了加减乘除最基本的四则运算,接下来,要开始讲解一元方程了。
阿强努力打起精神,依然学的云里雾里,他也不是不会算数的人,每天做小买卖,加减乘除,他心算只需片刻功夫,从来都没算错过价钱。
可这x是啥,这不就是一个英文字母吗?
咋还跑数学里兼职了?
看来字母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哎。
直接用数字来加减乘除算出结果不就完了吗?
为什么还要搞个X出来?
阿强昏头昏脑地终于熬到了第一节课结束。
第二节国文,要有趣的多。
……
宋浣溪停下笔,唔,国文嘛,就是读书,读书和读报,也没什么区别,她要是把自己的连载,变成中,语文课的教学内容——
阿强常年背着一个陈旧的蓝布口袋,穿梭……
主角读主角自己的故事,突然发现了自己成了故事中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就很有趣!
最后,宋浣溪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按照这个写法,怕就不是爱情,而是悬疑了。
不过,她还是把这个创意记下来了,这次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无酒不欢说过,有什么灵感,一定要赶快记下来,这东西本就不多,还像是长白山的人参,不及时拴上红绳,转眼就长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