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尼娅问。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她一直记着。
“等下车吧,反正总不能现在就炼丹吧。先让我好好睡一觉,我怕听了之后睡不着。大的还是明天再来吧。”
“咳咳...”比走廊还宽的乘务员上了车。这是个“红种人”,粉白色的皮肤在晒得通红,鼻子和脖子都是红色的。腰包的袋子围着他的腰绕了一圈,勒在短袖的衬衫上。包里装着车票和检票用的夹子。
操着浓重的德克萨斯口音,售票员对车内喊道:
“谁要买票?”他只喊一句,喊完就准备要走。
“这。”商洛有气无力地举起了手。
售票员踮起脚瞟了一眼——商洛坐在后排。这走廊本来就窄,他得收着肚子才能挤进去。
“唉。”他有些不耐烦,但这是工作。
收着肚子,他还是从狭窄的走道里寄了进去。
“在哪下车?”语气中没有一点感情。作为售票员,这句话他每天都要去几百遍。即使他只上过小学,也能把沿途所有车站的费用都背下来了。
“在拉斯维加斯下车。”
“90文。”售票员条件反射似的报出了价格。
“还好,不贵。”商洛其实并不知道车票多少钱。他觉得,自己的钱应该是够的。掏出一枚硬币,他递到了售票员手里。
沉甸甸地一两银元一上手,售票员就愣了一下。
好家伙,给这么大的。
他望向了商洛——
“是震旦老爷。抱歉抱歉,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