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八郎?”
“是!”
“二代服部半藏的儿子?”
“是!”
“一路尾随我,就是服部半藏命令你以中间人的身份,监视甲伊两族的战斗过程?”
“是!”
冷空坐在院子凉亭,蜡斋老手臂化成肉绳子压着一个青年跪在他脚面,两人一问一答,语速颇快。
“怎么还把人带回来了?”
眼睛转向将青年抓回来的蜡斋老等人,“就因为他是服部半藏的儿子,你们就下不了手?”
蜡斋老微微一顿,才道,“是”
几十年来服部半藏家族,一直都是甲伊两族的直属上级,在发现响八郎身份后,蜡斋老感觉不好下刀就把人带了回来。
“看来你们是忘了,封印忍村,导致村内儿童畸形变异的罪魁祸首就是服部半藏了?”
冷空指指在正在庭院边缘玩耍的畸形儿童,侏儒、佝偻、兔唇每一个都是触目惊心。
他自认算不上什么好人,人也杀了不少,但面对这种人伦惨剧还是接受不能。
“所以.”
弦之介上好药出来,正好听到冷空的话,于是补了一句,“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服部一族吗?”
“嗯,诸多忍者当中也只有伱有这个大局观了。”
冷空点点头:“服部半藏一族现在是德川忍组,同样精通忍术,不先灭掉他们,你们后面的暗杀行动可能会遭到他们狙击。”
“那就灭了!”
“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彻底!”
弦之介杀气四溢,
他从小在甲贺长大,对村子的畸形生态比冷空感触更深,说不恨也是假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响八郎怂了,同为忍者,他很清楚甲伊两族拥有怎样的恐怖实力,如果真要搞事,还真没人能制得住他们。
“当然是让世界换一个新天!”
弦之介狂热出声。
前面他还只是想当然的希望斩断两族恩怨,解除两族封印,却完全没考虑过外界是不是允许。
但刚刚听完冷空一番话,他悟了,也觉醒了!
甲伊两族之所以被允许存在,就是因为政权一直有意将他们两族维持在敌对关系,让两个忍村彼此牵制、消耗。
要用到他们就牵出来溜一下,没用又封印在山谷中。
但封印了50年,又怕甲伊两族实力过于壮大,于是随便找个借口让他们互相残杀。
这样的虚假和平他不要!
因为冷空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属于忍者的世界!
“我现在就回去把甲贺忍众全带过来,然后荡平这世界的污秽跟腐朽!”
弦之介看着冷空认真道:“用所谓的高层、权贵们的血液铸造一个属于忍者的世界!”
当身具强大力量的忍者褪去麻木,拥有自我信仰之后,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就如现在的弦之介,在“忍村站在世界之巅,获得真正的自由”这个崇高目标下,整个人都陷入了重度狂热。
“好,我,我等你!”
冷空嘴角弯弯,感觉自己前面是不是吹的太过了?
孩子都疯了!
“你疯了?”
“还是你们两个忍村全疯了?”
虽然没听全,但响八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敢想象甲伊两族忍者全部出动,会给世界(仅限日笨)带去何等冲击。
“疯了?”
“德川幕府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两村人的生死,而我们反抗就是疯了?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把世界推翻了重来!”
“而.”
弦之介定定看着响八郎,一字一顿道:“而你们服部一族就是我们用来祭刀的第一个目标。”
“不”
响八郎深知以伊贺两族的实力,真要发动突然袭击,服部一族绝无幸存的可能。
急吼道:“封印忍村、削弱忍村,这并不是服部一族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听从上面命令行事。”
“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你们是在封印我们,限制我们,削弱我们,哈哈”
弦之介发出神经质般的冷笑。
封印?
限制?
削弱?
这代表外界在惧怕忍者,或者说恐惧忍者所掌握的力量。
既然是这样,
那忍者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权贵手心?
为什么还要甘心沦为权贵的shā • rén工具?
最后还任由他们掌控生死?
而不是利用这份力量去获得相应的地位?
觉醒了!
作为忍村眼界最高的弦之介完全觉醒了。
权利、地位、利益.这些都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如果继续麻木下去,甲伊两族最终只会被世界淘汰。
“但罪魁祸首是幕府,不是我们服部一族啊!”
见弦之介铁了心要拿服部一族祭刀,响八郎慌了。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弦之介:“你们既然享受了幕府赐予的荣华富贵,现在战争来临又想置身事外,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不要忘了,服部一族同样是忍者一脉。”
“我们可以联盟!”
面对灭族危机,响八郎急了,他真的急了。
“你们?”
“你们不配!”
唰!
弦之介抽出身旁念鬼手中忍刀,一刀斩下响八郎的头颅,“区区幕府走狗,你们配吗?”
“不是.”
“真杀了?”
“想都没想杀了?”
看到这一幕,伊贺忍众都对弦之介的魄力感到震惊。
因为让他们来,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因为因为响八郎可是服部半藏大人的儿子啊!
一刀下去,爽是爽了,但也没后路了。
“怎么你们怕了,后悔了?”
“不想让忍村站上世界之巅了?”
弦之介轻蔑眼神一一扫过伊贺忍众,然后转为炽热定定停在冷空身上,“我现在的觉悟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