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狗东西!
“把你们的破烂玩意给我抬走,要不然我待会儿全扔了!”
甄有福是真被气坏了。
他还真以为刘媒婆过来真是替时舟说亲,他心里还说要替时舟参谋参谋,万一对方人品条件都不错,就算不是大夫或者卖药材的,也不是不能考虑。
哪里知道,既然那老太婆是何员外那老狗请来的。
他刚刚还觉得那么大箱子东西样样精品,对方大方合心意,如今再看,真是越看越恶心!
何家的下人急忙把八大箱东西抬走了。
时舟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人把东西抬走,又看了甄有福,忍不住说:“甄大夫,你咋生这么大的气呢?不答应就不答应嘛,看把你给气的,脖子都气红了。”
甄有福怒不可歇:“东家,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龌龊心思,他们的大张旗鼓抬了八大箱东西过来,就是为了让人看到他们是来跟你下聘的!”
“一把年纪的老东西,跟年轻小姑娘下聘,恶心谁呢?真有心不是他们这么干的,他们心思龌龊呀!“
甄有福越想越气:“何家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东家您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在半山医馆当老姑娘,也绝对不能嫁到何家那种人家去!”
时舟缩着脖子,甄大夫到底是关心她,还是诅咒她啊?
她怎么就嫁不出去当老姑娘了?
时舟倒是没生气,就是觉得何家人脑子不好。
不对,也不能说是何家的脑子不好,何员外或许有自己的小算计。
何晨晖被通州来的官差抓走,何员外在大游山的那点能力,肯定是使不上力气了。
何晨晖先被蛇咬,被咬的位置还很尴尬,孙玉怀也跟何员外提过,虽然何晨晖的腿还在,但因为伤口位置的缘故,他以后怕是生不了子嗣了。
如今那个生不了孩子的儿子又被抓走,何员外怕是决定放弃何晨晖,另谋打算了。
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就是娶妻,娶个能生儿子的女人,再给何家生儿子。
何员外放弃何晨晖,就意味着何家的家产无人继承,最后怕是要便宜的宗族,何员外自然不肯甘心,他急需一个能给他生儿子的女人!
但何员外年纪大了,他现在想要生一个健康的儿子有多难?
但如果他找一个懂医的,能调整何员外身体的女人,那生下儿子就容易多了。
纵观整个大游山,唯一能满足要求的何员外要求的女人,只有时舟这个医术高明、未婚且毫无背景身世的孤女!
时舟对何员外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正妻人选。
何家现在没有继承人,常理来说,时舟这样要给孤女,应该是愿意嫁入何府,并想尽办法生下儿子才对,因为这样,她后半生才有依靠嘛。
一个女人继承一个医馆,可以一时替人治病看伤,但长久下来他还是要嫁人的。
时舟在大游山可找不到第二个像何员外这样有钱,还愿意娶她当正妻的男人!
刘媒婆来半山医馆说媒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被人打出去。
她开始还觉得只要自己开口说了,那时舟就该站着答应下来,毕竟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该放弃这样的机会。
没想到,刘媒婆是如此狼狈的被赶出了半山医馆。
刘媒婆带着一身的狼狈,跌跌撞撞去了何家,把这半山医馆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跟何员外说了一遍。
最后她摆着手说:“何员外,我看您还是挑选其他的女子吧,那时舟实在是不识抬举,扶不上墙的耐泥呀!”
“我一心为她着想,您这么好的条件,她竟然瞧不上,那心气神高着呢,我倒要瞧瞧,她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婆家!”
她在何员外面前,自然不能说亲事没成是她的问题,所有的问题必须在时舟身上,在半山医馆那个穷地方!
“那个叫甄有福的老东西坏着呢,抓着了凳子就朝我身上砸呀,要不是老婆子我腿脚麻利,跑得快,我现在一条腿都是断的!”
亲事没说成,刘媒婆也没少诉苦,这样何员外才会给他辛苦钱呀!
何员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想到时舟竟然回绝了。
他特地让人准备的八大箱东西,怎么样去,又怎么样被抬了回来,这大油山里里外外的人都看到了,他的面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何员外突然对刘媒婆说:“刘煤婆,你帮我去传个话,就说我抬过去的箱子,里面少了货,问问是不是他们家拿了。”
回了他的面子,让他面子难看,何员外自然也不会客气,既然对方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不是瞧不上自己吗?
那么自己就让她在大游山这个地方,再也没人替她上门说亲!
何家下的聘礼,对方竟然偷箱子里的东西,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可就难听了。
刘媒婆闻言,顿时心神领会,“何员外,您要是这么着,那我现在就去讨说法!”
想到在半山医馆受到委屈,刘媒婆觉得报仇解恨的机会来了。
那聘礼当时当时刚好放在屋子里,周围又没旁人,她倒要看看,那半山医馆的人怎么说的清!
再说了,这种事能不能说清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让这消息传出去,那时舟的名声坏了,大游山的男子谁敢要她?
现在娶她当正妻,她不要,那以后给何员外当妾,何员外还不要呢!
何员外冷哼一声,“这事你去办吧,办的好了回来还有赏。”
时舟确实是何员外挑中的,只是她没想到时舟这么不识抬举。
大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就这么浪费了,真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