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京城所为何事?”孙元季问。
沈鲤瞥一眼,“告诉你无妨?”
“无妨。”孙元季摇头失笑,老夫每日经手的大事,都懒得数,何况你这点狗屁倒灶的小事。
“拜师求学。”少年郎苦笑,“小爷好好的在武陵游山玩水、欺男霸女,靖节先生非得要我来这儿开禧城求学赵汝愚,烦死了!”
“哈哈……”孙元季仰头大笑。
游山玩水、欺男霸女?这少年真是个妙人!
“靖节先生乃仁义君子,怎会收你这么一个……这么一个混不吝。”
“当初小爷尚且年幼,靖节先生看走眼了吧?!”沈鲤不确定说一句。
孙元季拍手大笑,笑的前俯后仰:“靖节先生积累的名声,全坏在你这小无赖身上了。”
话落,瞧着少年郎。
“老夫书写一封给赵汝愚,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必收下你。”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沈鲤学他拍掌大笑,“既然如此,小爷便再小试牛刀。”
轻咳。
“竖起耳朵,听好了!”
温九娘委实不懂该说少年什么好了,只好赔笑,伫立孙元季一旁,悄悄观察老人神色。
没想到这位接近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脸色分毫肝火也无,甚至颇为欣赏恃才傲物的少年郎。
沈鲤猛地站起身,与此同时,找到了那两道视线的主人在何处,恐怕误认为他突兀起身要对孙元季不利,隐藏的两人暴露了少许气机。
难怪宋婉如找不到,他们确实不在醉春楼,而在楼顶砖瓦上!
“华灯初上……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