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一行甲士开道,徐徐行到客栈。
掌柜闻到消息,马上屁滚尿流的前去迎接,浮现于脸上的谄媚模样,使得沈鲤自愧不如。
论演技,掌柜更胜一筹。
不多时,两个身穿寻常衣着的老者,簇着一位雍容闲雅的年轻人跨进门。
客栈内早已打扫的纤尘不染,另有美味佳肴冒着热气恰到好处的摆放在桌子上。
年轻人从容不迫落座,扫视一眼,指向沈鲤,又指了指对面的长凳,然后挥挥手。
保护他的老者即刻应道:“闲杂人等通通回避。”
虽然讨了个没趣,掌柜仍然奴颜媚骨的招呼其余小厮离开客栈。
沈鲤上前恭恭敬敬弯腰拱手,刚要开口,便听这位南吴太子说道:“无需多礼,赵先生说,礼不在于贵而在于心意。”
他点点头:“靖节先生也常教导小人如此。”
“唉,我曾多次邀靖节先生来京,靖节先生每每都拒绝。”
沈鲤连忙说道:“靖节先生纵情于山野,又是闲不住的性子,不愿来京情有可原。小人下次见到靖节先生时,一定转达殿下的美意。”
“不必,不必。强人所难反而落了下乘……”太子笑问,“听说你在醉春楼七步成诗,现今能不能再七步成一首佳作?”
少年郎迅速起身抱拳:“太子有请,小人不敢不从。”
“一口一个小人,看来你是拿我当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