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品大菩萨的一拳,区区四品体魄的沈鲤,能受得了吗?
拳头在沈鲤眉心一寸前停下。
犹如这里有一道看不见的墙,航嗣使尽全力也打不破。
沈鲤抬腿踹到航嗣胸膛,翻滚的砸进废墟。
航嗣狞笑站起身,尚未有何动作,凋朱颜剑尖便刺在眉心。
一寸寸深入。
航嗣的狞笑变成吃惊。
天际那座高大虚影,抬手、落下。
航嗣又感到冥冥中的镇压,且比刚才强了数倍。
未几,再也支撑不了,双腿跪地。
凋朱颜近半个剑身没入航嗣脑袋。
饶是丈六金身夸张的生命力,同样在消逝生机。
沈鲤招了招手。
凋朱颜脱离航嗣,回到他手中。
一抹剑身。
剑,犹如得到敕令,雷光流转。
一步便到彻底匍匐趴下的航嗣身旁,犹如替天行道,重重斩下。
这次,丈六金身没挡住。
尸首分离。
关在伏魔洞二十年的上代住持航嗣,最终莫名其妙死在一个“少年郎”剑下。
沈鲤站着等了一会儿,待航嗣尸首再无动静,退后数步,像一剑抽空了他所有力量,身子瘫软倒地。
秦羡卿疾冲抱起他,试试鼻息,把把脉搏。
体内气机近乎油尽灯枯,若非金刚龙象身,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航远大师仰头遥望。
虚影不见。
各种震人心魄的异象亦是迅速消退。
“恒妙?”
“弟子在。”
“给沈郎君送服香露丸。”
“遵命。”
灰头土脑的恒妙大师以最快的速度跑近抱着沈鲤的秦羡卿,拿出瓷瓶,送到沈鲤嘴边,倒下瓶子里最后一粒香露丸。
“秦教主,他这是……他这是……”
尸首就在近前,恒妙如何相信金刚境的沈鲤斩杀了一品大菩萨航嗣?
秦羡卿凝视怀中少年郎俊俏脸庞,一字一句道:“我和航远大师联手杀了魔僧航嗣,跟他一丁点关系没有,即便与教主说,也是这番话,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