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们岂止关系不错?”
旋即,他把见六皇子、宁秀一事,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交给你一件任务,事成之后,一千两银子。”
“真一千两?”
“童叟无欺。”秦羡卿冷笑,臭小子连她也不相信。
眼看好姐姐变脸,顿时后退,只是退的再快,巴掌也没躲过去,疼的直咧嘴。
“做完此事,你就走吧。”
“衣服……”
“哎呦,别打,别打……”
沈鲤捂着脑袋问道:“究竟何事呀?”
“使六皇子同意,星宿教在西蜀成邑开分舵,我们会全权支持六皇子任何行为。”
与南吴、北隋不同,西蜀对星宿教格外警惕,往年不是没人悄悄潜伏成邑打算开下分舵,但蜀主得到消息后,令剑阁山将其驱赶走了。
不杀一人,好吃好喝送上路费,一路派人“护送”,直至彻底出蜀。
沈鲤纳闷道:“六皇子那般为人,我觉得没啥大心思。”
秦羡卿白他一眼:“现在没有,今后也没有吗?人心隔肚皮,欲望藏胸腹,谁又说得准……”
“好,我去,六皇子在哪?”
“山下,安排在之前贵客房舍那里。”
“即刻就去。”
刚走没几步,少年郎折身问道:“六皇子会不会同意和南吴结盟?”
秦羡卿嗤笑:“国之大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你问我、我问谁?”
“得嘞,小爷闭嘴。”
沈鲤晃着脑袋下山完成任务去了。
一千两白银,再算上斩杀血蟥双童的一千六百两银子,可以买上数百亩地,雇佣佃户,盖上一个庄园,优哉游哉享清福。
少年郎又转身追上秦羡卿。
“好姐姐,我斩杀血蟥双童,价钱是一千六百两,为什么说动六皇子在西蜀成邑设立分舵,才一千两?!”
秦羡卿笑吟吟道:“嫌少是吧?没问题,我写信给谢令姜……”
“别别别!不嫌少,不嫌少!多了,我这就去找六皇子。”
以往完成任务他是一分钱没收到,全去谢令姜手里了,美其名曰给他攒老婆本,每次向谢令姜要钱,不光得到一顿数落,武陵州那间小院子换笤帚不知换了多少,皆是谢令姜抽他抽坏的,到最后钱没要来,被别人看了笑话。
若非钱程钱大哥心疼他,少年郎真要去街头卖艺了。
急匆匆下山。
秦羡卿瞧着比兔子还快的少年郎,轻轻笑了笑。她是看到少年郎心底无比悲伤的,刘琦的死,对他打击极大,不然不会干脆了当的自斩一剑,跌落成伪境,少年郎以最短时间,解决自身隐患,突破境界,找那罪魁祸首为刘琦报仇。
“柳太渊啊柳太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招惹上了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茬子。”
直到看不见了秦羡卿,沈鲤徐徐放缓步伐,走进旁边的小林子,无言良久。
心痛到无以复加,反而流不下泪水。
回想着和刘琦的往事,恨恨自语。
“刘大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可惜的是他未曾亲身感受杀那朝露境剑仙,没关系,来日方长,他要用老匹夫的血,祭奠刘大哥在天之灵。
“施主?施主!”
小沙弥朝他招手。
沈鲤强堆笑颜:“小师傅有何事?”
“施主,可不可以麻烦您一件事。”
“小师傅说来便是。”
“那间佛殿塌了,有块巨石我们师兄弟实在搬不动,施主能不能搭把手?”
沈鲤走向小沙弥:“巨石在哪?”
“施主往这边走,巨石……巨石在这儿!!!”
说罢,小沙弥骤然手握匕首捅向沈鲤腰腹。
仿佛他早有准备,身子微微侧过,躲过匕首,右手掐住小沙弥脖颈,摔在一边。
小沙弥岂能承受这般力量?即便是伪境,也非刚过八品的小沙弥禁得起。
小沙弥艰难撑着上身,一口一口血沫往外冒。
沈鲤这一摔,换在前日,小沙弥绝无幸理,早已一命呜呼,跌落伪境,金刚龙象身不显于外,原本的缚龙搏象之力消失的干干净净,小沙弥方能苟延残喘。
“谁派你刺杀我的?”沈鲤问道。
小沙弥疼的五官快聚在一块了,思前想后,倒也算是汉子,爬向掉落的匕首,抹了脖子,竟死活不说谁派他刺杀沈鲤。
“无外乎是那老匹夫。”
一日在南吴,老匹夫的杀心一日不消。
嫡长子死在醉春楼,老匹夫确实神智失常,正常人用脑子想想就明白,沈鲤被赵汝愚那般看重,多次刺杀,赵汝愚不找个机会给老匹夫来次狠的,都算这二品儒家贤人脾气好。
一山一虎,除非一公一母。
赵汝愚与柳太渊,必有撕破脸不体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