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双不是平常女子,不是个肯吃亏的。
所以,小打小闹不过,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他们自己平息。
没曾想,闹成今日这般,子碾甚至是对他生了怨气。
子碾趴在地上哭着点头,“子碾知道了,子碾敬重山主如敬重自家主子,只是,主子不在了,山主又有了新人,您还任凭她胡闹,山主也不再是过去的山主。”
易篁沉默半日又开口:“过去的事情已过去,但这后山给你们府种植便是给了,没有人能阻拦,也没有人能去铲除。”
包括赵芙双也不可以!
有些事情外人面前他该向着赵芙双,只因为他是她的夫,但是他曾经答应过云半晴的,也绝不会反悔。
听着两人这一句句的。
赵芙双突然觉得自己蠢透了。
于这山主府她算个什么啊!
玩儿玩儿可以,还真把自己山主夫人了?
不是没猜出这个子碾是谁的人,怎么还是因为别人一句不敬心火上涌去强出头?
他易篁愿意当这个窝囊废,她有什么好气的?!
她不是该高兴吗?
她怎么会蠢到不分轻重公然和云半晴的人起冲突?
人家再闹那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她横插一脚算什么?
简直自己都看不起多管闲事的自己!
“子碾知道了。”子碾擦掉眼泪爬起来闷声道,“我就知道山主不会忘记我家主子。”
赵芙双转身缓缓走向洞府门口,又听着易篁说了句:“赵芙双是我昭告过天道的妻,是这山主府的半个主子,这后山她有资格去,为难她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
去tā • mā • de半个主子!
有多远滚多远!
当谁稀罕!
子碾又开始哭了:“您真不要我家主子了吗?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哪里比得过我家主子.”
这都是什么狗屁事儿!
脸红脖子粗的争吵了这么久,甚至动了手,最后沦落了个狗拿耗子!
赵芙双回到床上,盖了被子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没片刻,易篁回来了。
两人谁都没开口。
易篁看她一眼走到案几边继续看书,赵芙双埋头继续酝酿睡意。
后半夜才入睡。
第二日快到午时才醒。
她也懒得开口,收拾了床,懒洋洋的赤足去案几边找水喝。
赵芙双喝第二杯水的时候易篁才开口:“子碾是李子树化形,心智并不全,人你也教训过了,往后便不必和他计较。”
“哦,知道了。”以前不是冲动了嘛,还妄想铲除后山花草呢,现在睡醒后脑子也恢复正常了,和一棵树计较什么。
回了句,赵芙双又不开口了,只管自顾自喝水。
赵芙双折腾惯了,突然这么乖巧懂事,倒显得反常。
他摸不准赵芙双的心思。
不知道子碾不敬的时候,她一脸愤怒是当真在护着他,还是只是因为她看不上子碾的做法,更或者她劣性难改只是在演戏。
不知道她突然乖巧下来,是真的困乏亦或者是身子不适,还是她在闹脾气。
易篁揉一下眉心,觉得自己当真是想多了。
她闹脾气?
闹什么?
她不开心向来是折腾别人,何曾自己闷着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