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嗯。”楚璃御剑与秦诺并肩,“听闻七州之内海渊屏障已然升起,我没有身份令牌,怕是难以进入七州腹地。”
秦诺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如今已是金丹真人,我只需为你作保,你便可入七州之内。不过你若是要去宁州的话,还是需要在某一宗门中过个面。”
楚璃顿了片刻,道:“那便是要我回天泽宗了。”
“你不想回。”秦诺的话中虽是在问,可语气中满是确定,“也罢,我与羽族圣女相识在七宗之内并非秘事,你且将精血予我一滴便可,我去为你办身份令牌。还记得我们经常去的那间茶楼吗?”
楚璃点头:“自然记得。”
“你在那茶楼中等我,待我为你办好身份令牌,便与你相会,我们一同去正魔边界。你现在,应该也要结丹了吧?”
“机缘未至。”楚璃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拇指在食指上轻轻一掐,从指间逼出一滴精血装入玉瓶,“宗门派去宁州的元婴真君是哪几位?”
秦诺收好玉瓶,道:“是玉泽真君和师尊。现如今宗门事务,是由长笙师姐代理。你还记得仙门——”
突然,秦诺止住了话茬。
像是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半天才敢偷偷地望了眼楚璃。
“你是想说仙门大会吧。”楚璃知道秦诺只是无意,“我选择夺舍转生,说到底是不甘被束缚,和修为被毁并无太大干系。”
甚至于,她最开始想的是解脱。
“其实也是一桩趣事。”秦诺嘴边绽开了一抹笑,“仙门大会上,金丹比试的第一轮,长笙师姐不是对战一个玉虚门法修吗?那法修不战而败,说是自己身上有旧伤,然后仙门大会一结束,就巴巴地凑到了长笙师姐跟前,硬是在长笙师姐的峰头上蹲了二十年。”
楚璃挑眉:“他们玉虚门的修士,都是这般喜欢赖在别人的峰头?”
“不过,白澈和洛长安可不同。”秦诺摸了摸下巴,“我感觉啊,长笙师姐应该是也对白澈有点意思的,不然早就赶人了。你是不知道,玉泽真君那些时日天天拉着一张脸,都恨不得给白澈丢出天泽宗。奈何长笙师姐啊,不忍心,于是乎,白澈就留下来了。”
楚璃艰难地念出那两个字:“白……澈?”
“就是说很巧。不过我看他们也就是同名了,那日看妖族的那个白澈……好像不太聪明?”
楚璃扑哧一笑。
不太聪明?
这个形容词挺贴切的。
疾风吹拂,楚璃和秦诺的衣袍交叠,于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