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一凡回头就走。
这番举动老道士看来莫名其妙,可他却不得不试图叫住甘一凡。
“小友……小友莫走,老道此来并无恶意,乃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拜望俞师叔,只是听闻云集岛神异,才会前来一游……”
“你说谁?”甘一凡脚步一顿,“你说俞师叔是哪个俞师叔?”
“师叔名讳不敢直呼,甘家庄只有一户俞姓人家,便是老道俞师叔,家师乃师叔长兄。”
俞二爷全名就叫俞二,他还有一个哥哥俞大,上世纪六十年代兄弟二人定居甘家庄,七十年代俞大行医问道离开甘家庄,几十年过去再没回来过,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这些事俞二爷曾当成故事跟甘一凡说过。
不过,眼下他并不十分相信老道所言,甘家庄不少人知道这个事情,老道士来了有几日,没少在甘家庄打听,不排除从村民口中知道俞大的可能。
“你如何证明?”
“此前拜望俞师叔,从师叔口中知道你,早间唤你便是想与你相谈。”
“你见过二爷?”
老道颔首。
甘一凡信了几分,念道:“医者用心,更需细心,容不得半点马虎……”
老道随即接道:“一草一木皆生命,用量多少,如何搭配,着以火候掌控,容不得丝毫差异,如此方能做到以草木之命续真人之命。”
甘一凡信了,这番对话正是俞二爷交给他的医书扉页所留。
但他还有其他疑虑,不过没有就此发问。他驱走狼群,送老道返回桥头,说道:“傍晚我会到二爷家。”
“老道在师叔家恭候师弟。”
对于“师弟”这个称呼,甘一凡没有反驳,虽然俞二爷从没提过收他为徒,但事实却是如此,苦心传授医药之术,甘一凡也以师父对待,未改口而已。如道人既然是俞大爷弟子,叫他师弟也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