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一凡也在笑,一口干掉半瓶二锅头,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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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甘一凡之前白担心了,变种罗非鱼是憨的,有危险它们会躲开,但危险过去,它们傻不愣登的回来了。
就刚才给徐明亮几人找回渔具的时候,几条胖乎乎的大罗非远远游了回来,只是当时甘一凡已经比较累,没有对它们下手而已。
喝了半瓶二锅头,老倔叔大把窝料往湖里倒,算算时间差不多,体力也恢复过来,不再耽搁,下水捉鱼。
如今捉大罗非对他来讲真不算难,如果不是担心卖相太差,他能一刀一条,尽管没有在水下用大罗非练刀,却也只用去不长时间捕杀三条大罗非。鱼扔上船,人也跟着上船。
渔船往回开,船上众人吃着喝着,气氛相当不错。
等到船靠岸,还能从船上走下来的人只剩下甘一凡和开船的老倔头。其他人,包括徐明亮和他的三位钓友,全都因为凑趣灌甘一凡,结果全喝趴下了。
酒对于甘一凡来说已经不再是酒,而是能量补充剂,越喝体内离火越充盈,人也越精神,谁还能把他给喝倒啊?
折腾好几趟,把人都送到甘家保饭店二楼休息。他也不想管姨丈了,多要个四人间,全给扔床上去。
从饭店出来,甘一凡把车开到家门口,人没回家,直接上岛。
他隐隐有个猜测,这会儿白蟒说不定会在岛上。
他的判断是对的,白蟒在岛上,不仅白蟒在,黄金蟒也在。
当他走到日常练功的那个小湖时,白蟒从湖里探头,游上来,绕着他转了两圈,蟒躯立起,蟒首垂下,一连点了几下。
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恳求。
甘一凡能明白它的意思,问:“那条蟒蛇呢?”
白蟒往岩石后方游去,窸窸窣窣响声中,黄金蟒从岩石后一棵大树上绕下来,没什么精神头,却警惕着甘一凡。
甘一凡闷不吭声上前去,忽然飞起一脚直把黄金蟒踹躺,纵身过去,黑刃在手,连着刀鞘狠狠抽打。
甘一凡不是善男信女,尽管他对徐明亮好感缺缺,可徐明亮却是他在乎的小姨丈夫,表妹父亲,他不可能见到黄金蟒不出手,没有拔刀相对,已经是看在白蟒求情份上了。
黄金蟒当然也不是善茬,它想反抗,只可惜在树林中,甘一凡比它灵活,比它速度快,力量大得出奇,再加上它并不适应岛上环境气候,结果光挨揍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白蟒却没有帮它的意思,甚至在黄金蟒打算逃离的时候,还把它给堵回来,继续让甘一凡揍。
估计是了解甘一凡的,白蟒早已通灵,开了窍,看出甘一凡并没有要黄金蟒命的意思,只是教训一顿而已。
何况,它有求于甘一凡。
黄金蟒趴下了,遍体鳞伤,甘一凡也住了手,冷脸道:“既是变异兽,理应能听懂我的话,来到洞明湖,来到这座岛,就要守湖里的规矩,岛上的规矩。湖里的规矩不能伤人,岛上的规矩不能离岛。”
说到这里,甘一凡斜瞥白蟒一眼,“这次离岛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但既然回来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岛。吃的,每天上午老倔叔会送上码头,至于黄金蟒……我现在问你,你是打算让它留在岛上,还是让它留在洞明湖?”
白蟒吞吐蛇信,估计是在思考,一会儿,它哧溜下水,又从水上上岸,然后回头继续下水……
重复几次这个动作,甘一凡明白了,白蟒是希望黄金蟒能自由出入洞明湖与云集岛,或许它自己也希望这样。
甘一凡考虑了一下,说:“你今天救我姨丈,我信得过你,可以允许你入湖,但是黄金蟒不行,至少短时间不能下湖,必须留在岛上。”
被揍趴在地的黄金蟒这会儿昂起脑袋,也不知是想攻击甘一凡还是开溜?
甘一凡察觉到了,回过身去,刀出鞘,冷声道:“你留下来,我可以让你不受寒毒之苦,如果你执意离开……”
话声一顿,一刀劈出,黄金蟒身旁一株大腿粗细的树拦腰斩断。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