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变异黑熊现在更粗壮了,身上黑毛基本变白,更像北极熊,特别是那头公熊,站起来估计有三米多高,像一座小雪山似的。
熊毕竟是熊,不论它们怎么变,慵懒的性情不变,它们只会在码头等着食物送到嘴边,不像两条巨蟒,跟老倔头混熟之后,也不在码头等着,直接游到船上来,自己找吃的。
黄金蟒比白蟒更大条,半截身子在码头,半截身子游上船,能绕船舱半圈,磨盘大的脑袋探过来。
徐雯第一次见黄金蟒,又惊奇又兴奋,估计是甘一凡在身边,她倒是不怕,硕大脑袋探过来,她还敢用手摸,咯咯笑起来,居然说要留在码头玩。
甘一凡可不放心让她独自留在码头,上岛到狼窝,把已经长得快赶上岛上变异狼群个头的两条笨狗抓上船,套上狗链,挂上狗牌,两条笨狗就变成凡凡和雯雯,徐雯也不说留在码头玩了。
渔船离岛往南北交界水域开去,两条狗一通狼嚎,徐雯根本拽不住它们,被拖着走,甘一凡也不管,就在一边乐。
中途下水,去了一趟湖底洞府,入口依然封堵,他也没进去,跟看守门户的月牙母蟹照了个面,顺手绑了两只它的子孙带上船。
变种罗非这次多捉了几条,以他如今实力,捉拿变种罗非不在话下,只要看见就没跑,一刀扎穿提溜上船,回到老倔头家小码头还不到十一点。
甘晓晓一直在老倔头家等着,见到一起六条大罗非,都不用甘一凡分配,利索付了四条的钱,拉鱼走人。剩下两条自然就是留给甘家保饭店,老倔头会送过去。
“你现在捉大罗非比以往轻松,庄里饭店几十家,干脆多捉几条多给几家,每个月你能多收入百来万。”
从变种罗非鱼被搬上餐桌,售价是越来越高,整个甘家庄大大小小几十家农家乐,只有甘家保和陈桂芳两家出售。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庄里没少人找老倔头带话,不过以往老倔头见甘一凡捕捉大罗非辛苦,一直也没有为谁带过话,近期几趟出湖捉大罗非,老倔头算是看明白了,甘一凡捕捉大罗非越来越轻松。
前几个星期,三条变种罗非捉上来,大致要用去一个多小时,到了今天,六条大罗非捉上来,用去的时间也就个把小时。捉到的变种罗非是越来越大,甘一凡却好像越来越不费力,完全有能力多捉几条,所以今天他开这个口。
其实就这个问题,甘一凡也考虑过,开始是因为怪兽的原因没多捉,后来是能力问题,但到现在,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这段时间下水,那片水下森林水域,几乎都是变种罗非鱼,超百斤的反而少见,多数都是十来斤乃至小几斤的罗非鱼。
前几个星期甘一凡不确定这些罗非鱼是不是变种罗非,但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下来,这些十来斤小几斤的罗非哪怕不是变种罗非也是变种罗非后代,只因它们个头长得太快了,而且那一带水域几乎看不见其他鱼类。
不过甘一凡没有答应下来,他说:“罗非鱼性情凶猛,变种罗非更凶,往往它们生活的水域看不见其他鱼类,不是被它们吃了,就是跑了。过段时间吧,我估计到暑假期间,近湖水域也能捉到变种罗非,不过个头应该比较小。”
老倔头半辈子渔民,一听这话立马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变种罗非产籽了?”
“产没产籽说不清,前几个星期见到一群群几斤重的,今天再见到就是十来斤重,几斤重的更多。它们长得太快,那片水域容不下太多,我琢磨着南港码头那边水质差,它们会往我们这边来。小鱼我就不捉了,留给你们捕捞,我只捉超百斤大罗非供应家保叔家和陈姨家饭店。”
老倔头一拍大腿,“嘿,讲究,老叔代庄里人给你鞠躬。”
说着还真要鞠躬,把甘一凡躁的,连忙拽住老倔头。老倔头却认死理,非要鞠一躬才说:“今晚老叔就去一趟,周边水域下几网,要是真能捉到十来斤重的变种罗非,赶明我就通知大家伙拉网围捕,全庄饭店都能有变种罗非出售。”
离开老倔头家往家走,甘一凡拎着两只月牙蟹,徐雯被两条狗拖着跑。
“哥,哥,快帮手,我拽不住它们……”
甘一凡乐呵呵道:“那正好,让它们带你跑步。”
“路上人多呀,怕它们咬人。”
“嗷!”甘一凡一声嚎,两条狗立马老实了,上去一条踹一脚,驯一通,就变成徐雯拖着它们走。
拖拖拉拉进了二爷家,甘一凡把其中一只月牙蟹往小水池里一丢说:“二爷,给您带只螃蟹尝尝鲜。”
“嚯,好大个头,变种蟹吧?”
“原产地宝带湖变种月牙蟹,母蟹才叫大,比家里用的圆桌都大,这两只算小的。给您一只,这只留着周三送礼用。”
“哥,你管管凡凡,他欺负大黄。”
那边徐雯喊起来,原来跟在大黄屁股后边转悠的小狗崽,如今比大黄足足高了一头,正跟大黄呲牙。
甘一凡上去就是一脚,“能耐了你,小时候大黄带你们玩,转眼就忘了?按辈分,你得叫叔。”
徐雯乐了,又心疼狗,抱着狗头埋怨甘一凡。
“它们皮实着呢,打不坏,刚下山太野,必须打,多打几次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