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骑流风啊,做什么要来祸害我的如花。”
流风是一匹神驹,日行千里,驮着霍湘五百斤的身躯也能日行五百里,只可惜在之前的大战中,流风不知所踪。
纪红徽穿着一身红裙带着侍女嬷嬷从远处款款而来。
“王爷快坐下歇歇,学骑马累坏了吧,来尝尝妾身亲手做的甜汤。”她的声音依然如银铃般悦耳,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汤勺和瓷碗,白皙如玉的荷臂露出半截,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甜汤。
霍湘探头一瞧,看到了银耳莲子红枣等物。
纪红徽是司京局先马的女儿,女红烹饪样样精通,乃是标准的大家闺秀,难得的是经过严苛的礼法调教,竟还不失娇憨妩媚,天真活泼。
如此一个美人送来的心意,那必须得好好尝尝。
霍湘呲着一口白牙,笑的阳光灿烂:“此汤色香味俱全,没想到红儿竟如此厉害,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纪红徽闻言羞红了脸颊,一双美目更是光彩流转。
霍湘接过盛了甜汤的碗,话音却转了个弯。
“只是本王并不嗜甜,爱好咸汤。”
“老徐在王府里供职多年,与我感情深厚,就犹如我的亲大哥一般,不如这碗汤,就让我们两人孝敬老徐了吧!”
“老徐,这可是纪侧妃的一片心意,你千万不要辜负,定要好好细品。”
霍湘说着就将碗给老徐一递。
老徐和纪红徽脸上的表情同时僵硬住了。
霍湘拍了拍已经重新爬起来的如花小母马的屁股,趁着小母马发威之前,熟门熟路的朝自己的临安堂走去,头也不回的高声道:
“老徐快点喝,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就去教坊司。昨天和燕丹姑娘约好了,要去给她撑场面的。”
几日的休养,霍湘的脚只剩下微微的跛,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他大跨步的向前,前襟豪放的半敞着,露出一小片白玉似的光洁锁骨。
换了一身纯白的大袖衣袍,霍湘带着四五个护卫,乘着老徐驾的车来到教坊司。
他无视了老徐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去问他甜汤滋味如何。
进了教坊司他就让老徐自己去玩,和老徐分道扬镳,自己在老鸨的热情簇拥下进了花魁燕丹姑娘的场子。
燕丹姑娘还未出场,但场间已经人满为患。
霍湘在几个护卫的开路下,坐上了视野最好的贵宾沙发。
嘈杂的人声在他进来后,倏而一静。
无数的道视线凝聚在霍湘的身上,一片哗然。
霍湘到场,收到消息的燕丹姑娘姗姗从幕后出来。
她身形匀称不失丰腴,小漏香肩的贴身织锦裙包裹的恰到好处,若有似无的薄纱覆面,依稀可见底下姣好的面容。
侍女递上琵琶,燕丹接过,将琴置于怀中,纤纤素手拨弄着琴弦调音,眼神却娇羞的望向霍湘的方向。
霍湘旁若无人的对燕丹姑娘微微一笑,等到燕丹姑娘开始技艺高超的演奏,他浑身都没有骨头似的斜靠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神迷离的听着燕丹姑娘的琴曲。
和着琴音,霍湘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软椅扶手,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