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先生,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周柏微微一笑道。
“樊笼,樊笼……”
是啊,长久的乐户时光将我拘束在这小院,是该看看外面的天地了。
不过陈忠邦毕竟是意志坚定之人,很快回过神来就代入角色,他朝周柏揖礼询问道:“主公可否稍候,我收拾一下就能跟您走。”
“不用这么急,你大可等几天,带着家人一起,何必两地分离?”周柏劝解道。
“寸功未立,何敢求主公再为我家眷分心,请主公稍待片刻。”陈忠邦摇摇头,旋即进屋收拾行李。
他虽不知周柏在家族是何地位,但想想这么年轻,肯定是基业草创期。
不能让家人成拖累,主公发的俸禄,现在就足够全家过上以往不敢想的优渥生活。
等他立下功劳,再来接家眷,才是立足的正道,何况他心里也有一丝野望。
如果等哪天他有了富贵和地位,那些看不起他的亲邻又该是什么表现。
不久,陈忠邦在家中留好书信,带好衣物,跟着周柏走出穷人巷。
此时巷外的喧嚣和巷内的凄冷判若两地,恰巧一缕阳光照入后方的阴暗。
久违了。
在周柏的眼中,陈忠邦笼罩在尘埃中的本命终于露出缝隙,一丝丝极淡的金青之气从朦胧的本命中探出。
这让他又喜又叹,喜的是其人本命果然是大才之像,并不是空有其才而无其器。
才器具备,可为宰辅也。
他叹的则是,陈忠邦祖辈都受大旭朝廷的气运压制,现在还未受其它体制气运的冲洗,本命蒙尘难显,并不能激发所有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