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强自镇定低声:“东城被敌人夜袭成功,敌人上了城墙,现在还不知道城门有没有保住!”
田明心念转动,脸色涨红,有些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水阳城皇可是答应过我,若有突发情况将会示警。
“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这几年的香火供奉,莫非是无用功?!”
“还有,安北军莫不是会飞?如何能在守军眼皮底下偷城!”
他被惊醒之后,想过很多情况,如城内家族串联试图献城,亦或是东城的哪个军校被收买,里应外合。
水阳城皇没有示警就算了,关键是东城城头,是被安北军偷袭强攻得手,未免太不合常理。
“县尊,你听那喊杀声,莫非属下还会骗您?”
“您以香火笼络神灵,这哪里是什么牢靠的关系。”
“县兵大营已经得到消息,张将军正带兵支援东城,家丁队衙外集合完毕,接下来如何行事,还请您速速决断。”
田明能扎根立足水阳,并且将其经营的如同铁桶,当然少不了一批心腹班底。
心腹们的话,让他彻底醒悟,事到如今,难不成还要仰仗神灵力挽狂澜?
田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东城方向,那里情况尚不明朗。
不再犹豫,他指着面前这些心腹家臣道:“你们去收捡县印、黄册、重要文书,做好献城准备,我带着家丁往东城一行。”
“大人!”
“总得要试试,城破投降,和献上一个完整的城池,事后可是完全不同的待遇。”田明摆摆手,心情复杂地说道。
他现在的想法,仅仅是把水阳城卖个更好的价钱,等周柏亲临城下就投降。
不论焦图是不是采用夜袭这种“卑劣”手段,可水阳城皇闭口不言是事实,安北军不借助攻城器械登上城头也是事实。
区区五千人,就已经把水阳城逼至城破绝境,主力到来,水阳城能撑过三天简直不敢想。
田明久在官场,被官气压制超凡特性,但勉强还算是半个入道境,看粗略的气运形势不成问题。
】
恰好此时五千安北军大举出击,处于攻占城门的关键时刻,军气沸腾,属于安北都督府的气运也随之展现。
瑞南和北安第一次真正对碰,田明作为水阳县令福至心灵,正好窥探到一丝气运脉络。
在他眼中,天边黑云欲摧,远方磅礴如山的大势,浩荡倾倒,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己方的瑞南节度府,亦或是定州州衙,他都有接触观望,全然没有此间感悟。
那是初升朝阳,正处于无限的上升姿态,挡在它前面的,都将被燃为灰尽。
田明有了决断,行动也非常利索,来到县衙外翻身上马,带着忠心的家丁和衙役便直奔东城。
守得住就先守,守不住立马投降。
随着东城越来越近,田明的心也是沉了下来,怎么沿途已经有败兵退了下来。
他命人拿住前线败兵,怒斥道:“张将军呢?何故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