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到了,一老一少径直去了会客区,面对面坐着。
“沈伯伯,昨天电话里拒绝您,是因为当时……我那边出了点状况,急需解决,所以一时没顾上,希望您不要介怀。”
此时屋内没有其他人,门也是关着的,黎子深便直言相告了。
“事情,都解决了吗?”
说这话时,沈志远刚刚沏好茶,于是缓缓地递到黎子深手中。
他的关注点不在道歉上,而在状况是否解决上,这让黎子深再一次感受到了如同父亲般的关怀。
“嗯,解决了。”
“那就好,喝点水,润润嗓子。”
其实对于黎子深拒绝参加校庆的决定,沈志远早就预料到了。
从他父亲黎振山去世后,黎家无论是黎夫人,还是其他亲戚,来金大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很多人认为,如果那天黎振山不去捐款,车祸就不会发生。
从易晓丹去世第一年开始,他就以夫妻的名义向金城大学捐款,整整十年都不曾中断。
这个妻指的是易晓丹。
亡妻,成了黎振山捐款仪式上对易晓丹的称呼,以及身份象征。
为了怀念她,黎振山后来甚至又将黎氏集团变更成易深集团,这样的疯kuáng • cāo作也曾一度传为佳话。
而作为他的合法妻子,黎夫人袁敏,却没有享受到这份殊荣,因此被金城名媛嘲笑了很多年。
“黎振山怕是被迫娶的袁敏。”
“袁敏肯定是趁虚上位,否则连个婚礼都没给她,太丢人了。”
“你们不知道嘛,她是大着肚子进的黎家,老爷子看重长子长孙,才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没错,要不是那个易晓丹福薄命薄,怎么会便宜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