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抬手往他碗里丢了个包子,“别说话了,吃饭吧,我不爱听。”
吃完早饭,谢榕到隔壁开车,时念扶着行李箱乖乖在门口等着,旁边还站着个同样扶着行李箱的纪遇。
时念瞥他一眼,问:“像你这种身价的,出门不应该保镖开道、司机管家保驾护航吗?怎么混得连我都不如?”
纪遇笑看着她,反问:“这么有经验,当过有钱人?”
“!”
shā • rén诛心!
时家虽然有点小钱,但耐不住家里有个恨不得把“勤俭节约”四字刻成墓志铭的老婆子,和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大儿。
有他们在,别说请一群保镖了,请个保姆还得捂着钱包哭着走。
唉!不能比。
人比人,不算人。
说话的功夫,一辆最新款劳斯莱斯向两人缓缓驶来,那闪闪发亮的车标,那流畅的车型,无一不散发着金钱的恶臭味。
车门打开,一个长着圆圆大脑袋的中年男人从驾驶位跳了出来。
“纪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意外嘛,无法避免。”纪遇微微一笑,非常善解人意,“扣奖金还是遛小咪一周,你自己选。”
方之助沉默两秒,毫不犹豫选择了扣奖金。
纪遇:“还是遛小咪吧,扣奖金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行吧。”方之助一脸不高兴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那个,我想问一下……”时念举手,“小咪是?”
“一条狗,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纪遇抬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的前一刻偏头问她:“要不要坐这辆?”
时念:“不要,我晕豪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碾碎朝阳,在时念嫉妒到扭曲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下一刻,谢榕开着小破车出现在她面前,“上车。”
时念听话地拉开车门,弯腰时余光扫到渐行渐远的黑色车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下辈子一定要投胎成富一代,豪车游艇随便开。”
谢榕心情极好地接话:“这辈子呢?”
“这辈子就算了,先看看。”
谢榕纠正她:“其实只要你想,这辈子也可以实现这个梦想。”
时念兴致缺缺,“榕姐,别劝了,再劝就不礼貌了。”
“谁说那个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个有豪车有游艇的富二代老公,老公的,不就是你的么?”
时念第一个想到的男人就是陆佑川,内心顿时一阵恶寒:
“快拉倒吧,这年头,男人靠得住,鲤鱼能上树。”
谢榕笑得意味深长,“鲤鱼不能,但纪遇能啊。”
“纪、遇?”
时念大惊,内心两阵恶寒:
“可别!我怕他把我送去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