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唉,无所谓了,就这样吧,你们讨论吧,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在悲伤中走向灭亡吧。”
没人附和他的伤春悲秋,讨论继续。
徐笙:“按照节目组的原定计划,今天应该要分组打游戏吧?这种活动离开俱乐部一样能进行,要不按计划比两局?”
说话时她的视线一直在时念身上来回梭巡,目光犀利,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野心。
时念注意到她的视线,咔擦咔擦几口把剩下的薯条全吃了,然后竖起包装袋,杵到她面前晃了几下:
“喏,吃完了,想吃自己去楼下买,六块钱一包,不用一直盯着我看。”
徐笙:“……”
沈逸安和江晚乔的意见一致:“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要不就按时念说的,自由活动吧。”
纪遇拿过身后小桌板上的黄瓜味薯片,拆开包装递给时念,不紧不慢道:
“我没什么想法,听时念的就好。”
最后只剩下陆佑川一个人没说话,他纠结地观望一圈,在徐笙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开了口:
“我觉得……自由活动比较好。”
闻言,徐笙脸色一变,眼中震惊、失望、愤怒三种情绪交替出现,良久,她紧紧攥起手掌,艰难地问:
“佑川,你不是想打游戏吗?怎么又变了?”
陆佑川垂下眸子,没敢看她的眼睛。
他心里清楚徐笙不服气的原因,也清楚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在节目里展示游戏技能的机会,但昨天那局游戏打得太难受了……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出去挑大粪,都不想碰这破游戏了!
他别过头,心虚且气短地小声提议: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打吧,听说H市有家私人旗袍店特别出名,要不我们去逛逛?”
徐笙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讽刺地扯起唇角笑了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陆佑川,你真的一次比一次让人失望啊……
“不用,我还是更想留在酒店打游戏。”
她冷冷地拒绝了对方的建议,偏头看向时念,目光炯炯:
“时念,敢不敢比一局?”
时念:“……”
这娘们中邪了吧?
老缠着她干什么?
“行,比!”
时念拍拍手上的薯片渣,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
“怎么比你来定,我只有一个要求:打完这把别用你那对激光灯往我脸上放射线了,省点电治治脑子吧。”
目的达成,徐笙心情阴转晴,忽略了她的阴腔怪调,淡定地指挥道:
“还是跟昨天一样,你们四个一组,我们四个一组,每组再另外请一个外援,5V5开房间正常打一局。”
“行,开整吧。”
“等一下,我还没说赌注。”
录这期节目前,她特意找出时念所有打游戏的片段,一段段分析,做足了功课。
结论是:时念意识还行,但技术一般,大多数时候都是玩辅助,跟着同队大佬混分,没多少真材实料。
想赢过这样的人,简直太容易了。
徐笙指甲掐进肉里,昂起头,眼里闪过自信的光芒: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时念依旧吊儿郎当: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