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薛应青回应,一拳捶哑了桌上响个不停的破音响,怒气冲天地夺门而去。
坐在小马扎上、磕着瓜子看热闹的菜馆老板:
“???”
吵架就吵架,为嘛要拿他的音响出气?
徐笙一走,薛应青压抑许久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她曾幻想过无数种母女相认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今天这样,亲情比不过利益,真情敌不过算计。
所谓的母女情深,在金钱面前不过是笑话一场。
薛应青无声地流了许久的眼泪,再抬头,时远山和郑秋红还在,两人像对丑陋的癞蛤蟆,贪婪地注视着不属于他们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站了起来,噙着泪的眼眸从未有过的明亮:
“时远山,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你那破公司吗?我薛应青今天把话放这儿了,想从我这里下手,门都没有!”
时远山没想到她的态度竟如此坚决,气得一蹦三尺高:
“薛应青,你是疯了吗?笙笙是你亲生女儿,你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要了吗?”
薛应青面色不改:“她是我亲女儿,也是你时远山的亲女儿!你这个做父亲的都能把她当工具利用,我为什么不能拒绝她的请求?”
她在时家生活了几十年,对时远山母子的脾气秉性再了解不过了。
在他们眼里,除了时一阳这棵独苗苗,其他人都不算人,都是他们换取利益的工具。
曾经的时念是,以后的徐笙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