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正慷慨激昂的时候,茶馆里忽然响起一段悲情的音乐加对白: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陪我,却天天想着骗我零花钱,你是我亲爹吗?
——你想知道真相?
——想。
——那你先给我两百块钱。
音乐一出,徐笙酝酿好的情绪崩盘,嘴唇嚅嗫许久,就憋出句:
“你是真的爱我吗?”
“徐笙,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我不爱你,我会三年如一日地向时念甩脸子,只为了把她赶走,和你在一起吗?”
陆佑川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重重吐气:
“可是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变得蛮横、变得不可理喻,以前时念在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麻烦我,她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
坐在旁听席的时念:“???”
陆佑川这个王八羔子,离了他就不能dú • lì行走是吧?
她正琢磨着该放段什么音乐来回击陆佑川,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谢榕找了过来,一张口就是河东狮吼:
“时念!出去打个电话,把脑子都打掉了?”
时念大惊,连忙跳起来捂她的嘴,但是已经晚了,两人绕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那两张脸啊,一张黑的像煤球,一张黑的像煤球它爹。
“时念,你怎么在这儿?”
陆佑川眉头紧皱,冷声质问道。
事已至此,时念干脆不装了,大大方方地往凳子上一坐,回道:
“来茶馆当然是喝茶的,不然还能干什么?”
徐笙难堪地攥紧衣角,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都听见了,是吗?”
时念:“如果你指的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话,的确听见了……这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