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讲话，完全打破了外貌带来的第一印象。
何浣溪沉默。
在供出自己和卖掉萧珏面前，她选择卖掉萧珏。
对不住了，萧珏兄弟！
比起萧珏那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问他就不会多说一句话的性子，顾子凌还算好沟通，主动说出了他跟萧珏之间的复杂关系。
顾子凌：“我跟他其实连竹马都算不上，我们两家是世交，但跟他是竞争关系。他从小能力就比我强，做什么事情都比我出色，小时候我都是把他当做大魔王，只想着要打败他。”
“后来有一次我在实验中出了差错，引起了一片大火，是萧珏先察觉到不对，趁火势没有蔓延开来时把我拉了出去，救了我一命，从此以后，我跟他的关系才缓和起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子凌叹了口气，“承认别人比我强是很困难，但只要接受这个事实，又会觉得没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能保证自己一直都能优秀呢？”
顾子凌特意看了眼何浣溪：“真要论起来，我会加入娱乐圈其实也跟萧珏有关，如果不是认清楚在灵异道路上我会一辈子都比不过萧珏，不然我也不一定会换到娱乐圈发展。”
他坦然承认自己骨子里所热衷的东西。
“我是个非常要强的人，什么事情都想得到第一，越是做不到的事情就越要做到，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但一直排在第2名也太累了！”
“如果能看到追赶的希望，那还值得奋斗，但一直看不到前路，带给我的只有一年比一年更深的绝望。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踏入娱乐圈，换一个赛道来实现自我价值。”
顾子凌耸了耸肩，“还好我的选择是对的。经过这几年的奋斗，我在娱乐圈达到现在这个地步，重新让我拾起了信心，原来不是我不够优秀，而是萧珏太过变态。”
何浣溪：……
总感觉自己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了一个问题，却引来了一个失意人的内心剖白。
何浣溪思索了好一会儿，勉强想到了一个不是理由的安慰理由。
“好歹你还可以混灵异界，像我这种知道灵异界却又进不去的，那才是绝望吧。”
顾子凌意味深长地看着何浣溪好几眼，不置可否淡淡道：“不用妄自菲薄，你能被萧珏重点关注，就足以说明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最后，何浣溪还是在顾子凌的工作室里吃的盒饭。
不知道是不是有顾子凌的光环加成，连带着剧组给她的盒饭也是特别豪华。
三菜两荤一汤，豪华的能顶一个家庭的午餐。
何浣溪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还剩下一半的菜，陷入了沉思。
就是太过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