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本就为韩木石的事情烦,在发现那几个同学都没让开后,白厌不由的觉得更加烦了。
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那些气,直接破口大骂起来,“你们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让你们滚开听不见吗?”
喧哗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站在过道上的那几个同学都吓到急忙离开了,冯天也没再敢讲话。
但是昨天都已经答应莫文文了,他刚才还没宣传完,冯天课间又起身,专门跑到距离白厌远点的同学那继续说。
可效果却不太如意,大部分同学都觉得只是凑巧,甚至还有的同学觉着,白厌跟莫文文可能在很早之前就认识黄毛了,要不然就以她们俩的性格,不可能会主动帮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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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擦黑板的排名是按照点名那个表顺序来的,今天刚好轮到白厌,虽然清楚白厌不会去擦黑板,但班长还是把她名字给写到右下角了。
之前轮到白厌跟莫文文的时候,她们两个从来不擦,都是其他同学帮忙擦的,或者实在没同学愿意主动擦的话,班里的班干部们也会去帮忙。
白厌前两节都在睡觉中度过,到第三节课时她才去听,不过没听几分钟,白厌就走神了,她眼神乱瞟了起来,无意间扫见黑板右下角处写着自己的名字。
白厌起初还有些不理解,黑板上为何会有自己的名字,后来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班长为了提醒值日生擦黑板写的。
等到第三节课的课间,老师离开教室后,白厌才起身走到了讲台上,她拿起讲台桌上的黑板擦,开始去擦黑板。
她从最低处开始擦,可能是老师个子过高,写的内容也特别的靠上,白厌去擦最高处时,必须得伸直胳膊。
那些粉笔沫都掉到了她脸上,甚至有些还吸进了鼻子里。
白厌生气的攥紧黑板擦,擦的速度快了很多,没几秒后,黑板擦直接从手中脱落,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白厌脾气瞬间被点燃,她不仅没捡起来地上的黑板擦,还用力的踹了两脚,然后直接下去讲台回到自己座位上。
白厌所有的举止,都被顾邵安给捕捉到了眼底,甚至在白厌走过来时,他还注意到白厌额头有些发红了。
白厌没擦完的那一点,也被前排的某个同学给帮忙擦掉了。
白厌到位置上还没坐两分钟,便感觉额头有些发疼,不过她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待会能好。
跟白厌隔着过道的女同学,她今天早上也听到冯天说的那个事了,不知为何,女同学总觉得白厌其实也不算特别差,至少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
在发现白厌额头被砸,并且没几分钟后还肿胀起来时,女同学没忍住的拿起根笔,轻轻的去戳了白厌的肩膀下。
白厌烦躁的转过头,冷声问道:“有事?”
女同学被白厌的声音给吓了跳,不过戳都戳了,她也不能不说话,“你额头好像被砸肿了。”
女同学怕白厌不信自己说的话,就从抽屉里掏出个小巧的化妆镜,伸直了胳膊递到白厌桌子上,说:“我没骗你,你可以看一下。”
白厌拿起化妆镜瞅了眼,没想到额头竟然真的肿胀了,关键是还肿的特别大,好像还挺严重的。
白厌强装淡定的把化妆镜还回去,并且还道了声谢,但是白厌还是没太在心,因为现在又不怎么疼了。
很快就上课了,白厌才发现顾邵安竟然不在座位上,分明刚才的时候她还见了,就在白厌觉得疑惑时,顾邵安突然从前门进来教室了,并且手中还拿着瓶冻成冰块的矿泉水。
白厌收起目光,不过几秒后,那瓶水就到她桌子上了,她耳边也传来了顾邵安的说话声音,“冰敷下额头。”
白厌顿时傻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都不在意的额头,竟然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还去学校超市买了冰水。
有瞬间白厌的心脏像是露出了个缝隙,那些刺眼的暖阳都全部照she进去。
周围同学都更是震惊,尤其是冯天,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等顾邵安坐到座位上后,他小声的开口询问起来:“你为什么要给白厌买冰水?”
顾邵安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应:“对于帮了你的人,怎么也得还回去吧,她之前帮过我,我理应也照顾下她。”
冯天觉得顾邵安说的特别有道理,甚至他还有点被带偏了,总感觉自己应该为莫文文做些什么。
冯天后来只想着莫文文的事情,以至于他都忘记去追问白厌究竟之前帮了顾邵安什么。
冯天实在不了解莫文文,不清楚她需要什么,不过莫文文在教室时,好像除了睡觉就是看漫画书。
冯天突然就有了个注意,他中午出去了校门趟,在学校附近的书店随便买了本挺厚的漫画书。
为了买这么一本书,花了冯天五天的零花钱,饭钱还是有的,因为冯天怕自己乱花钱,早把大部分的钱都给充饭卡里了。
莫文文跟白厌是吃过午饭后回的教室,白厌额头差不多已经消肿了,现在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莫文文则是在发呆,她早上睡够了,现在不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