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痛抬头看去，便见鲜红的血从秦子舒的头上滴落。
“秦子舒？”
她唤道，但没有人回应。
她的心又慌，又乱，身上疼痛难忍，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右手在碎玻璃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拨通了求救电话。
“林婉婉，你终于......”
没等对方说完，她仿佛被吓到了一样，猛地将电话挂断，然后用尽最后一口气打给了金芷。
“金芷救我......”
话落，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迷迷糊糊之间，她仍旧惊魂未定。
刚刚她居然下意识打给了傅沛，多么可怕的习惯......
......
等林婉婉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没睁眼就闻到了一阵消毒水味道。
不用想，一定是医院。
她蹙眉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看到金芷正在和护士说着什么，于是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拽住金芷。
“王斌怎么样？秦子舒怎么样？”
金芷见她醒了，有些欣喜，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婉婉姐，你先躺好，你受了伤，还不能下床。”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林婉婉眼睛瞬间红了，拽着金芷的胳膊，拼命追问：“你快说啊？王斌在哪里？”
她的眼神无助而又害怕，金芷可以感觉到她的手都在颤抖。
“婉婉姐......”
“你说啊，金芷，他们到底怎么了？”她怔怔地看着金芷，眼泪滑过脸庞滴在被子上。
金芷知道有些事早晚都是要说的，如果她不说，林婉婉也是不会死心的。
她咽了咽口水，咬唇：“婉婉姐，对不起......王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