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程律师说得对，企业经营要考虑现实，既然我是清白的就用证据证明自己，那样得来的合作才有尊严，而不是靠求情施舍！我签这协议也是对公司负责。”
说完，温知南将签了字的协议递给程海。
“程律师，我们会尽快找到证据，等谣言澄清，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再合作。”
程海接过协议，对温知南又多了几分欣赏，语气也温和了一些：“感谢理解，吕总其实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迫于无奈。”
两个人走出大厦，温知南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虽然她看得透彻，可难免还是觉得有些憋屈。
周茉心疼地揽住她的肩，安慰的话还没开口，几枚鸡蛋就飞了过来。
两人毫无防备，被鸡蛋砸中头，鸡蛋液顺着她们的头发往下淌。
狼狈之际，几道闪光灯就朝着两人开始闪。
事发突然，温知南顾不得其他，赶忙脱下外套挡着两人的头就往路边跑。
她的车已经卖了，如今都是打车出行。
好在大厦在市中心，往来车辆很多，她们很快就拦到了出租车。
上了车，周茉气得咬牙切齿：“我敢保证，这些人绝对是蒋诗雯那贱人安排的，这么下三烂的招数也就她想得出来，简直太可恶了……”
周茉气得骂骂咧咧，温知南却很冷静。
她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周茉看：【你不觉得这些事都太巧合了吗？知道我和旅途公司的合作？也知道我会来这里？】
周茉一怔。
的确，今天要来这儿的事是临时决定的，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她甚至都没和程海约定准确的时间，只是答应会来公司。
随后她也用手机回道：【我是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难道是……顾大冰坨？】
温知南摇头。
只有她最清楚，顾北寒昨晚就走了，到现在她都没见过他，他肯定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而且他至今都不知道她被网曝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他信息太闭塞，还是他对她太不在意！
周茉闻言立刻回道：【温温，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随即周茉还举起了三根手指头，以示对天。
温知南赶忙按下周茉的手，【对你我肯定是相信的，只是最近很多事情都太蹊跷了！】
周茉瞬间懂了她的意思，随即用口型道：“有人监视你？”
温知南虽然也不确定，不过还是开始在包里翻找起来。
她包里的东西不多，很快目光就落在了手机的水晶吊坠上。
上次参加邱家宴会，她的手机摔坏了，第二天顾北寒让云程送来了这只新手机，当时上面就已经挂了这个SHL的水晶吊坠。
这款吊坠造型简单，低调淡雅，她挺喜欢的，就留了下来。
吊坠上挂着一只镶嵌着碎钻的兔子，她用指甲使劲抠开衔接处，随即就掉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温知南和周茉顿时一惊。
她们不过是猜测，难道真有监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