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女士和扎哈瑞尔阁下在这场战争结束的第一时间便联系上了我,他们希望我们履行诺言,他们渴望一艘新的战舰载着他们返回与冉丹对抗的前线,他们自己的战舰在穿梭亚空间风暴的时候,遭受了严重的损坏。”
牧狼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子嗣保持安静。
他拄着脸,似乎陷入了某种漫长的思考之中,许久之后,牧狼神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向着自己最信任的子嗣发去了疑问。
【她很强,不是吗?】
【塞詹姆斯,我的孩子,那位摩根女士,她似乎比传闻中还要更为强大,而且也更为……忠诚于,我的那位兄弟。】
【这还只是我们偶然间所看到的冰山一角,除此之外,还有第一军团,还有那些我们不曾知道的东西,我的兄弟,他是如此的受到器重,如此多的秘密,如此多的独享的特殊之处……我就没有。】
荷鲁斯仰着头,他的语气非常的缓慢,而塞詹姆斯既看不到他的神情,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揣摩出自己的基因之父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甚至听到了一丝酸楚?
也许是幻觉。
【有些时候,塞詹姆斯,我甚至怀疑察合台的观点是对的,这位摩根女士的确是我的基因之父的一个造物,一个他对于我的兄弟庄森的赠礼。】
【一个只属于他的玛卡多。】
【多么器重啊……】
而荷鲁斯的话语还在继续。
【你觉得呢,赛詹姆斯?】
【当她返回第一军团的时候,当如此强大的灵能者站在我的兄弟身边的时候,只要不是一个蠢货,肯定就会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会成为一个胜利者,一个赢家,一个冉冉升起的战争之星,一个更为值得器重的人物……】
荷鲁斯喃喃自语,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而塞詹姆斯则是低着脑袋一言不发:他很清楚,自己的基因之父正在思考,这个时候,荷鲁斯需要的其实并不是谏言,而是一种沉默的环境。
牧狼神眯起了眼睛。
他还记得,其实他是有机会去参加这场冉丹战争的。
在这场战争最开始的时候,帝皇曾经是迟疑过,要派遣哪个军团扛起对抗冉丹的大旗
在当时,荷鲁斯曾经毛遂自荐过,不过帝皇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命令影月苍狼在银河的西部继续作战,为了帝国下一轮的开疆拓土做好准备。
荷鲁斯很确信,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坚持的话,也许对抗冉丹的总指挥官就是他了。
不过他并没有。
荷鲁斯非常地清楚,对抗一个如此强烈的对手,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在没有帝皇指令的前提下,他并不会主动的让自己的军团陷入如此的绝境之中:当然,如果帝皇下达了命令,荷鲁斯不介意和自己的军团面对任何对手。
而在另一方面,当时的牧狼神也自负为,除了他,没人能够扛起这面大旗。
直到帝皇在卡利班的深林之中带回了一位不苟言笑的骑士。
尽管隔着万千的群星,但荷鲁斯依旧通过各种情报与私人关系清楚的得知在前线发生的一切,他几乎是亲眼目睹的庄森如何率领着自己的军团,挡住了那不可阻挡的浪潮,稳住了战线,甚至开始一步又一步的反推。
他发自内心的为了自己的兄弟而感到自豪,为了帝国的胜利而感到高兴。
但等到这种自豪与高兴渐渐冷却的时候,他又陷入了某种不安与忧虑之中。
原来他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原来除了他,的确有兄弟可以做到这一切。
何鲁斯甚至感到有些嫉妒,他甚至有那么一丝渴望,渴望庄森的进展并不是一帆风顺,渴望着他的兄弟能够吃一点苦头。
但这种渴望就像是一场无比短暂且荒唐的梦,他在下一刻就会清醒,并且唾弃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当对抗冉丹的烽火在整个银河系的北方燃起的时候,牧狼神和自己的军团安稳的待在银河的西部,并与自己内心中那无数的纠结情感作着斗争。
他想加入这场战争,为了人类的事业而抛洒热血。
但他又不想加入这场战争,让自己的军团遭受到难以想象的庞大损伤,甚至一蹶不振。
他为了帝国和兄弟的胜利而感到高兴,感受着身为一个兄弟,一个人类而最朴素的自豪。
但他又不是那样的高兴,一种作用会被替代,地位会被威胁的思想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
他对自己的兄弟有了些阴暗的想法,那是一种有关于地位与权利的构思。
他知道这些想法是错的,但他就是止不住。
荷鲁斯在思考。
荷鲁斯在纠结。
荷鲁斯在痛苦。
这位牧狼神甚至在私下中构想过一个他最能接受的场面:
他的兄弟英勇奋战,赢得了无数辉煌的战果,但是依旧无法获得对于冉丹的彻底的胜利。
他的基因之父,依旧需要一个最强大的军团,一个不可替代的最伟大的统帅,来终结这个强大且污秽的对手。
他会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在最艰难的情况下互相扶持,但同样的,他会是他们中最伟大的一个,最被信任的一个,他当然是他们中最伟大也是最被信任的一个。
这理所当然,他只是想证明这一点,证明一个事实。
荷鲁斯总是如此想着,荷鲁斯也很清楚这样的想法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甚至是他的子嗣,他最信任的子嗣。
于是,他再一次陷入纠结。
这种纠结直到沉默的赛詹姆斯将一封来自前线的崭新讯息送到了他的面前:这并不是一封带有官方色彩的文件,它来自于荷鲁斯之前所培养的一些私人关系。
所以它上面所写的,正是荷鲁斯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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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泰拉标准日之前,位于太阳星域以北的最后一个要塞世界已经沦陷,驻守在该星系的守备军与舰队一弹未发。】
【不战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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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
坎达维尔的叛乱并不是出于野心,这位理想主义的法务部元帅认为帝国在处理雷霆战士和其他问题上违背了帝国自身的法律,因为本身知晓的信息不多,她最终推断出帝皇被人蒙蔽,于是质问禁军并决定为雷霆战士诉冤,但是因为帝皇、阿斯塔特女士和雷霆战士本身的行动,事情最终失控成为了叛乱,在事后,她并没有被追究,而是主动辞职,归老田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