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世的人中,已知只有邓布利多达到了这种状态。
邓布利多指了指正在天空中来回穿梭,将摄魂怪关进泡泡的银色守护神:
“可是眼见为实,不是么?”
典狱官愣了一会儿,挥散了自己的守护神,默默地在邓布利多的面前站好。
张潇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他要干什么?“典狱官再次惊讶了起来,因为张潇正朝着唯一还漂浮在低空的摄魂怪走去,正是之前挨了一巴掌的摄魂怪。
天空之上,是四处飞窜的摄魂怪,还有一个个巨大的银色泡泡,鲤鱼化作的银光在天空中划过。
这些银色泡泡在天空中浮浮沉沉,居然将阴沉的天空装饰的有些梦幻。
再配上黑袍拖曳恐怖怪异的摄魂怪,居然有一种荒诞的美。
张潇来到了摄魂怪的面前,高达近八尺的摄魂怪让他得仰着头才能看到。
摄魂怪也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食物”,它简单的思维里居然有一种类似于‘愤怒’的情绪。
它伸出了腐烂干枯的双手,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训,想要抓住眼前的食物,吸干它的快乐。
张潇抿着嘴,手中的魔杖猛的朝前刺去,云金在瞬间包裹了魔杖,化作了一条带着森森寒光的长枪,金光几乎是同步的顺便手臂蔓延其上。
“噗呲”一声闷响,摄魂怪发出凄厉的惨叫,被长枪挑着挂在空中。
“我们得到魔法部的许可,来这里带走小天狼星布莱克。”张潇平静地说,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银光从天空激射而来,再度变回了鲤鱼,只不过体型小了许多。
它欢快的在张潇的身边游动着。
天空之上,那些泡泡突然炸裂,就像在天空盛开了一朵朵盛大的烟火,摄魂怪的嘶嘶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天空!
张潇站在烟火下,抓着长枪,再次问道:
“所以,我们能进去了么?”
摄魂怪来的有多快,跑的时候就有多快。
典狱官呆呆的站在原地,之前那漫天的银色烟火下,张潇拿着长枪挑着摄魂怪的景象似乎就像是一副画。
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再也难以忘记。
如果是他自己来,典狱官觉得自己也能驱逐一两百只的摄魂怪,但绝对无法做到那种说不出的美感。
他苦笑着说道: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部里那些人看着报纸,总是说巫师界又崛起了一个明日之星了”
“明日之星?”邓布利多似乎很喜欢这个说法,他呵呵的笑着,抖了抖袖子,将老魔杖收好:“不错的比喻。”
“走吧,它们允许我们进去了!”邓布利多笑着说道。
张潇早已在前面等着他们。
三人走进前面的建筑物,里面漆黑一片。
显然,摄魂怪们并不需要火把之类的东西照明,它们也没有给犯人们准备这东西的打算。
周围的温度又降低了一些,摄魂怪已经不知道躲在哪舔舐伤口,张潇觉得这漆黑建筑物就好像是一个冰库。
三人同时亮起了魔杖,光芒驱散了黑暗,勉强能够看得清周围的东西了。
底层并没有看守,走廊两侧的房间全被改造成监狱。
透过栏杆,张潇发现里面很多房间都空着,但依然有一些关着囚犯。
除了人类巫师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种族,比如妖精之类的。
他们的状态似乎还过得去,至少看到有人过来至少知道发出哀求,放他们出去。
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赌咒发誓的表达自己已经知道了错误,出去之后一定改过自新,恳求早日出去。
典狱官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因为摄魂怪需要喂养,否则就会失控,所以很多人只被判罚了很短的刑期放心,短期的被吸取不会有一丁点的影响!”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尽管他反对用摄魂怪充当守卫,但这是魔法部集体的决策,无论是过去的邓布利多,还是现在的邓布利多都不会选择推翻。
现在的邓布利多只会盯紧那些投了赞成票的大人物,随时准备把他们送进这座他们自己投票赞成的监狱!
但他依然记得给张潇做着科普:
“作为地球上最邪恶的生物之一,摄魂怪们以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为食!”邓布利多停了下来,缓缓地说:
“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摄魂怪的具体来源,和如何杀死他们。”
张潇没有说话,他对摄魂怪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现在有机会当然是认真的听讲。
“邓布利多教授,摄魂怪之吻.是可以吸取灵魂吗?”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他缓缓的点头:
“据说是这样,因为被摄魂怪吻过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却像一具行尸走肉.”
听起来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但张潇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继续向前,周围房间内囚禁的所有生物都是这样。
第二层、第三层和底层的景象相差不多,但囚犯越来越多。
比起上一层,这些囚犯的状态就差多了。
这些都是关押期在一年以上的囚犯,日积月累的吸取情绪,他们早就失去了希望一类的正面情绪。
剩下的都是负面情绪,看到有人过来,也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
全都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对生命的绝望和对死亡的渴求。
张潇看着他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要说一年,他感觉自己只要被关在这里一天,可能就会受不了。
在第四层,走廊两侧的牢房中开始出现黑巫师的身影。
这些都是重刑犯,其中很多都是食死徒之类的。
他们甚至已经不会有好奇和正常的反应了,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墙壁上唯一的狭窄窗户,那里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除了发呆之外,还有些人的状态好一点,他们躺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强迫自己睡觉,似乎只要陷入沉睡,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
但是却不时地发出尖叫声,可以想象,他们正在做着噩梦。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走着,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这种充满压抑与绝望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