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烈日。
长长的行军队伍,宛如一把长矛,贯穿了整个耶路撒冷。
看台上,贵族家的奴仆已经端着盛有银质酒杯的金色托盘,向他们的主人奉上冰冷甘洌的葡萄酒。
满头红发的雷纳德伯爵,面露挑衅地看着站在大教堂前,被晒得满头大汗的洛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呼——”
他的口中发出舒爽的怪叫,随即又取来一杯,当着洛萨的面,将它倒在脚下的泥土当中。
洛萨向他笑了笑,笑容中隐含怜悯,他故作小声地对身旁的掌旗官,具有骑士头衔的汉斯·冯·塞戈说道:“可怜的雷纳德伯爵,被叙利亚的努尔丁(萨利赫的父亲)囚禁在一座高塔中,据说那是整整十八年的时光,他可能已经患了疯病,不然也不会将甜美的酒水洒在地上。”
汉斯也露出怜悯的神情:“愿天父保佑他能早日摆脱疯病。”
雷纳德伯爵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小声嘟囔了句:“是十五年,不是十八年,这个愚蠢的小子,简直和他的父亲一样讨厌。”
他对洛萨的恶感很深。
但又没把洛萨当做自己必要铲除的“政敌”,只是种种原因综合下,一个可恶的讨厌鬼!
洛萨对身后的翼骑兵们说道:“走吧,我们得跟着行军队伍,护送他们出城。如果感觉酷热难耐,就再忍一忍,我已命制衣官为你们订制了用来遮阳的罩袍,再过两天就能下发到你们手中。”
翼骑兵们本不需要罩袍,但圣地白天里的高温,使得他们又必须有一件罩袍遮阳。
乌尔姆恭敬道:“大人,这不算什么,像您这样高贵的人,也同样在忍受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