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三个字,朱景洪又拍了桌子,让一旁的何嘉言吓得站了起来。
“何老弟,没说伱,坐下!”
“是,十三爷!”何嘉言面色泛白,半個屁股又坐了回去。
“贾琏,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好不容易有辩解的机会,贾琏连忙答道:“十三爷,臣是循着歌舞声而来,不料踏入京营警戒区内,故而被擒……”
“这都是误会,还望……还望十三爷明查!”
神色阴沉,朱景洪看向侯璟,问道:“是不是这样?”
把不准朱景洪的心意,侯璟只能答道:“这……臣也不甚清楚,是锦衣卫抓的人!”
“不甚清楚?哼哼……那你是糊涂了!”
侯璟连忙借坡下驴:“臣今晚多喝了两杯,确实是糊涂了,还望十三爷恕罪!”
此刻侯璟不由猜测,自己想借朱景洪整贾琏的心思,是不是被朱景洪看出来了。
自从十三爷病了一场,好像不再是单纯的莽夫了……侯璟心中有些委屈。
“小题大做,真是丢人,都滚出去!”朱景洪直接呵斥。
朝廷其实也可看做家族,皇室便是这一家的主子,朝臣勋贵就是家中奴仆。
若主子不拿出威仪震慑,今日臣下可以利用主子,明日这些人就干以奴压主。
太子为干不动差事,就是因为他太过随和,导致下面人都敢搪塞推脱。
“是!”
侯璟二人连连答话,恭恭敬敬退了出去,院子内恢复了祥和之气,只是气氛总有些奇怪。
园内众人撇去了天真,再也不会信朱景洪的“鬼话”,相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的鬼话。
方才朱景洪发怒,让他们直观感受到,皇家嫡嗣究竟是何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