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汤大龙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赵家屯的砍柴的姑娘身上。
他找到了赵凡儿,把情况向她诉说了一遍。
赵凡儿一听任占标要掉脑袋,也是吓得不轻,她顾不得许多,和汤大龙一起来见冯德林。
赵凡儿来到青风寨议事大厅,双膝跪倒,给冯德林磕头,口中说道:“大寨主,有一次我上山来砍柴,遇到了一头狼尾随着我,当时,我吓得无处可逃,躲在了一棵树上,那狼就在树下看着,也不走,直把我吓得要死,恰巧任占标经过那里,把狼打死了,救了我的性命,不瞒您说,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他,每次都是我主动找的他,是我把他勾上了我的床,他并没有强迫过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如今,我已身怀有孕,有了他的孩子,恳请大寨主饶过他的性命,要不然,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请您看在这可怜的孩子的份上,把他饶了吧。”
赵凡儿一边说,一边哭。
“这个,”冯德林听她这么一说,也为之动容,“那任占标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没有,都是我自愿的。”赵凡儿说。
“你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冯德林又问。
“是的。”赵凡儿是声泪俱下。
“大寨主,既然任占标与赵姑娘是两厢情愿,你情我愿,那任占标并没有对赵姑娘强行无礼,这也算不得淫邪,我看就饶他一回吧。”汤大龙又过来说。
“也罢,既然赵姑娘亲自来替他求情,我就放他一马吧。”冯德林沉思了良久,长叹一口气,“倘若我此时把他杀了,那么,赵姑娘和孩子就成了孤儿寡母,无依无靠,那我就罪孽深重了,这年头不好活啊。”
“谢大寨主。”汤大龙和赵凡儿同时说道。
“赵文远!”冯德林喊了一声。
“到!请大寨主示下。”赵文远过来躬身施礼。
“你去把任占标从牢房之中带过来。”冯德林说。
“是。”赵文远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时间不长,任占标被带来了,依然是捆着的。
“给他松绑。”冯德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