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占标收拾了行李,牵着赤风大红马,辞别了汤大龙,带着赵凡儿下山去了。
至此,任占标离开了青风寨,却对冯德林将他逐出山寨一事怀恨在心,耿耿于怀。
“任大哥,事已至此,你就别往心里去了,照我说,你离开了青风寨也是好事,毕竟那里是个土匪窝,官府随时都有可能派兵前来征剿,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你现在重新做一个良民,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你说是也不是?”赵凡儿坐在马前,任占标从后面抱着她,二人一边走,一边听她说,“这样,我们还可以天天在一起,也不用受那相思之苦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任占标表面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这江湖就好比是个烂泥坑,一脚踩进来,哪有那么容易再把腿拔出去呢?
“眼看我的肚皮越来越大了,我打算将我们的事禀明我的父母,先前你在山寨之上,是个胡子的身份,我怕父母担心害怕,不敢说,现在好了,你已经离开了青风寨,也算是扒掉了贼皮,我想我父母也会同意我们的亲事的,你看如何?”赵凡儿幻想着未来的生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现在还小,功业未建,甚至连所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怎么能结婚呢?”任占标说。
“我又不在乎那个,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赵凡儿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此事还是等等再说吧,等我混出个样子出来,再来接你们。”任占标说。
“可是孩子不能等啊,眼看孩子都要生了,我们还没有完婚,左右邻居该如何看待我,这叫我如何做人?”赵凡儿说。
“你放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在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前,建立一番事业,到那时我们再风风光光的举办婚礼。”任占标说。
“建功立业,哪有那么容易,哪有那么快?这需要时间,慢慢积累。”赵凡儿说。
“对别人来说很难,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未必了。”任占标自信地说。
“你吹牛,”赵凡儿嗔道,“我发现你现在变得脸皮越来越厚了,就会自吹自擂。”
“有吗?你不相信我,是吧?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任占标说。
“我不要你做一番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粗茶淡饭,我吃着也香,我也不要住什么豪宅别墅,只要有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就可以了。”赵凡儿柔声地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让你孩子过上好日子的。”
平泉府。
红高梁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