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赵尔巽说着把银票揣进了怀里,然后说,“说吧,什么事?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
“公让兄,不知你最近可曾听说陈家峪保安队?”
“我听说了呀,不就是一帮胡子吗?匪首叫做张天和,专门干一些抢男霸女,shā • rén放火的勾当,前些时,我不是让平泉府五营统领秦亮前去征剿的吗,他先是带了本部人马前去,不顶用,又增派到十营人马,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呀。”赵尔巽说。
“公让兄,这中间有误会。”李学文说。
“误会?什么误会?”
“其实,他们陈家峪保安队是当地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组织,专门打击蒙匪和日本鬼子,他们并没有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是红马坎的任占标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再栽赃给他们的。”李学文说。
“有这等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尔巽问。
“公让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今天就实话对你说了吧,实不相瞒,犬子李思哲正在他们陈家峪保安队效力,还是个小头领。”李学文面露愧色的说。
“老李呀,你真行啊,”赵尔巽用手指着他,笑着说,“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就不发兵去征剿了,你看这事弄的,要是伤着你儿子,我那个大侄子,怎么办?”
“那倒没有,他倒是挺机灵,早跑了,唉,我也是没办法,我教子无方呀,”李学文说,“我也是给这一双儿女把我弄得焦头烂额。”
“老李呀,你儿女双全,这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呀,”赵尔巽,“那你今天说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呢?”
“公让兄,我的意思你下一道命令,将陈家峪保安队张天和所部进行招安。”李学文说。
“招安?”赵尔巽放下了酒杯,“这事能行吗?”
“公让兄,你想承德附近这些地方最近很是不太平,土匪横行,蒙匪伺机侵扰,如果你们官府派兵前去征剿,难度很大,当你们去了,他们得了风声,化整为零,分散开了,钻进了大山,等你们官府的官兵走了,他们又出来了,所以,越剿,匪越多,就拿平泉府一带来说,还有黑云寨杜立嗣,红马坎的任占标,陈家峪保安队,他们几个大坳子,还有其他很多小坳子,如果能把陈家峪保安队他们招安过来,让他们以匪制匪,让张天和带着他的本部人马前去征剿其他的土匪,这岂不比你们官府派兵去征剿要省力得多?”李学文分析给他听。
“你说的有道理。”赵尔巽说。
“不瞒你说,我这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你们把陈家峪保安队招安了过来,那么,我儿子也就是你大侄子李思哲,也就跟着招安过来了,以后他能走上正道,我也就放心了。”李学文说。
“老李呀,瞧你说的,你想让他当官,那还不容易吗?”赵尔巽说,“我可听说你儿子是俄罗斯炮兵学院的高材生啊,那可是个人才呀。”
“人才个屁!他能让我少操点心,我就谢天谢地了。”李学文说。
“看来这个张天和不简单呀,他能让你老李亲自出面为他讲话,不是个等闲之辈呀,”赵尔巽笑着说,“这个事我知道了,且容我三思,过几日给你回复。”
“好的,我静候你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