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她今天晚上还好好的呢。”老鸨说。
“没生病?那她怎么派人给我送信说她病得很重,要见我最后一面。”夏侯中很是疑惑。
“不过,今天晚上来了一个客人,就是上次和你交过手的那个甄四飞。”老鸨说。
“什么?她居然敢骗我!这个贱女人,还背着我勾引那小子,”夏侯中一听火冒三丈,恨的是咬牙切齿,“你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人吗?他原来是陈家峪保安队的人,现在投靠了官府,成了官府的爪牙,看我今天不枪毙了他!”
“大爷,不管他是谁,我希望你们和平共处,不要打架,”老鸨说,“我觉得那个人还是不错的,你们可以交个朋友嘛。”
“交个屁!他现在是官府中的人,我们是胡子,大家水火不相容,怎么交朋友?”夏侯中说着从腰里把枪拽了出来。
“哎呀,大爷,你千万别闹事呀!”那老鸨一看他把枪拽出来了,吓得魂不附体。
夏侯中怒不可遏,也不理会她,悄悄地上了二楼,来到鹤顶红房间的门前。
他侧耳倾听,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于是,他轻轻地把门推开,往里观看,屋里空空如也,只见那鹤顶红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夏侯中感到奇怪,刚才那老鸨不是说甄四飞那小子在这里嘛,他人呢?
于是,他右手端着shǒu • qiāng,迈步进了屋。
他刚一进门,冷不丁被人飞起一脚,将他手里的枪踢飞,另外一人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然后,抱起老高,“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差点没把他摔的两头冒泡。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用绳子给捆了起来,单三扣,双三扣,捆得结结实实的。
“夏侯中,你还认识我吗?”甄四飞从门后面转了出来,微微一笑。
“你是甄四飞!”夏侯中抬头一看,旁边还有二人,一位是马龙潭,另一位是孙葆瑨,这二位原本也是红马坎的人,都是他的老搭档,“你们想怎样?”
“我们并不想怎样,只想和你谈笔交易。”甄四飞说。
“你们已经投靠了官府,都是官府的爪牙,我与你们势不两立,有什么好谈的?”
“夏侯中,我与你不打不相识,虽然说,我们之间也有过摩擦,但是各为其主,那也算不得什么,如果你能倾心归顺我们张营长的话,我可以在张营长的面前替你美言,饶你不死。”甄四飞说。
“你们现在都是朝廷的鹰犬,我今天落到你们的手上,有死而已,何必啰嗦?”夏侯中说。
“夏侯兄弟,你不要这样倔强,这样固执,我们在一起共事多年,我们可是把你当作兄弟一样看待,只因那任占标做事做得太过分了,他勾结日本人shā • rén放火,坏事做尽,还栽赃给我们保安队,他连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师傅汤大龙都要杀,他还算是个人吗?我与孙葆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转而投奔保安队的,今日,有甄四飞为你说话,正是你弃暗投明的机会,希望你认真考虑,如果你顽固不化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马龙潭说。
夏侯中听马龙潭这样一说,低头不语。
“我原本并不知道甄四飞他们是官府中的人,我还在气他让我把你给骗来了,但是,我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们说的有道理啊,你在那红马坎,首先你们的主子任占标这个人名声太坏,勾结日本人,成了日本人的走狗,你跟着他,只会落一个汉奸的骂名,再说了,你们红马坎属于胡子,是官府征剿的对象,这能是长久之计吗?你们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被官府剿灭的,你不如趁此机会投靠了张营长他们,立功赎罪,以后还能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人,这样不是挺好吗?”这时,鹤顶红从床上起来,走过来说,“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难道说你放着光明大道不走,偏要走那独木桥吗?”
“原来你是真的没有生病,还假装睡着了,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