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进了大厅,看到这里青色装饰未曾改变过,这是用颜色装饰思念己国。
她一进大厅,鼻尖即刻萦绕着家乡秋纯茶的清香,让她立感回了一趟家。
她脚步轻盈地去寻师傅,就像外出玩耍归家似的,有妈妈似的师傅等着,内心安定无比。
“师傅——”凤姐的急切心情似乎卸了一半。
这位被称为薄老的主人,正在拿着一个放大镜在看甲骨上的最小几行的文字:贫道本是南阳一耕夫,岂管尘世之事只可修身养性,贫道去不的也。
这位老人看起来年龄已经不小了,他满头因私纹丝不乱,梳于脑后,他一副老花镜后面的眼皮已经松弛地不像样子了,趿拉下来的眼皮若不是用胶纸往上粘住,就会遮住双眼,无一丝光线照进来。
他听到了燕歌的声音,头也未抬,依旧拿着放大镜照着看,嘴里招呼着凤姐:“凤儿来看这行字,这文言文最是言简意赅了,短短的十几二十几个字,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道理。”
什么言简意赅,什么意味深长?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说与你听,再迟人家就把你的基地全部摧毁了......
可是,书房里的静心养神的檀香,师傅从容不迫的神态,以及他难得的好心情,让她将提到嘴里大半天的话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改为:“师傅,什么话让你这么专注又开心?”
“凤儿你过来,你就着放大镜来看。”
凤姐顺着放大镜,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贫道本是南阳......南阳一耕夫,岂管尘世之事......只可修身养性,贫道去不的也。”
薄老溺爱的看了她一眼,笑着批评道:“好好的一句话被你读得鸡零狗碎的,凤儿,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凤姐孩子般腼腆道:“什么尘世之事,什么修身养性,不懂耶。”
薄老像是炫宝似的,不放心将甲骨给凤姐,依旧保持那个动作,凑过来的凤姐耐心地讲道:“就是说,一个人不能老是纠结于过去,要活在当下今天,通过自我反省体察,使身心达到完美的境界。”
凤姐暗想:一个人是不应该纠结于过去,可你那个秘密基地曾经创造的成绩,发挥的巨大作用,怎么能随随便便翻篇呢?这是不是为自己的失败找台阶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