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都有,早点为什么不能有,来。”越宴书招呼她在对面坐下,“我也好久没吃了,前段时间受伤家里人管得严,根本不让吃。”
“顾总啊?”卞梁悠悠的说了一句。
不用秀恩爱了,她懂。
越宴书被噎了一下,看着开心吃小龙虾的卞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了一句:“我姑婆。”
“懂,都懂。”卞梁抓着小龙虾吸汁捏壳抽肉一气呵成,看的越宴书羡慕不已。
“新剧本你看过了吗?”卞梁边吃边问。
她吃三只,越宴书还在扒第一只,总之就是羡慕,很羡慕。
“看了,把医院那段剪了,然后加了一场那男女主看烟花的戏。”越宴书已经在机场看完了,“导演怎么说?”
卞梁吃完这一只,抽过纸巾擦了擦嘴巴,轻咳了两声,“如果没有掌握可以准确选择能够感动观众的技能,那他在稿纸上的文学才能就白费了,不管他对剧本的外形做了多少的文学上的修饰,最后一切都是徒劳。”
越宴书一听便知道卞梁在学严晶晶,“听着挺有道理的。”
“什么啊?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人好厉害啊,结果回去一查,这段话是人家布兰德·马修斯在《戏剧的发展》中说过的一段话,她是直接背诵的。”
越宴书被震撼到了,原来除了背法律条文可以震撼别人之外,还可以背别的。
“而且她那根本就不是在感动观众,只是在哗众取宠。”卞梁继续说道,“我自己就是写言情剧本的,说感动这种话就是夸大其词了,还不是跟风去写,哗众取宠,自己做了还不肯承认,就让人不能苟同了。”
“现在的观众又不是傻子,除了谈情说爱还能看下去别的。”卞梁又小声抱怨了一句,“而且咱们这部剧主打本身就不只是爱情啊。”
如果严晶晶是这么想的,那确实很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