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关上又被打开,顾商淮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越宴书,“我和姜梓卿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她还是别人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至少你应该先和我取证,在决定信还是不信。”
越宴书顿住,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若是以前越宴书或许对这句话没有太深的感悟,但是现在,顾商淮和自己说这个,是担心她会像他母亲一样吗?
那顾商淮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老爷子说过,顾商淮的母亲像她,性格上很像。
那他母亲一定是极爱他父亲才会这么在意吧。
毕竟不爱便不会在意。
就像她在意姜梓卿的存在,有些话总是不受大脑的阻拦便脱口而出。
伤害是可以叠加的。
人的崩溃却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他母亲崩溃的那一瞬间,还是孩子的他在想什么呢?
越宴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去了解顾商淮,可是顾商淮却好像一颗巨大的蝉蛹,为自己包裹上了厚厚的外壳。
他的母亲和姜莹,她和姜梓卿……
越宴书想了想,拿过了桌上的手机,找到蔺阳的头像点开。
【宴倾:年会我去,还有名额吗?
蔺阳:!!!
蔺阳:伱要来那名额不是随时给你备着,你就算当天突然决定来,那邀请函也能下一秒就给到你手里!
宴倾:夸张了姐妹。
蔺阳:真的,你都不知道今天总编知道你不参加,脸色都吓白了。
蔺阳:你怎么突然决定来了?
宴倾:因为,水活了。
蔺阳:啥玩意?】
她本来身缠荆棘,浸染黑暗,原以为她的人生早就成了一滩激不起波澜的死水。
直到顾商淮再次站在她身后,用带着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腰间,将她高高撑起。
浴室里水声不断,越宴书微微垂着眼眸,只是里面多了些许情愫。
越宴书真的很快就收到了电子邀请函,只是那邀请函做的,真的是五彩斑斓的俗气。
【蔺阳:机酒你这边都不需要吧。】
越宴书看了看邀请函上的时间,距离年会还有半个月,抽过桌上的日历,越宴书算了一下,距离剧组年前放假估计也是半个多月。
【宴倾:我觉得,还是需要的,我要从横城过去。
蔺阳:……
蔺阳:顾太太,容我提醒你一句,这钱也是你家顾总的。
宴倾:从经济学来说,这部分钱属于公司运营支出的钱,但是从盈利方面来说,顾商淮能拿到的钱应该是盈利之后去掉人工成本之后的钱,这里面有个概率转换的问题。
蔺阳:顾总给你开小灶了?你不是不懂经济学吗?
宴倾:近朱者赤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蔺阳:虽然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看起来还像是在胡说八道。
蔺阳:那酒店呢?需要给你定吗?
宴倾:商宴旗下的酒店?那不用了,两个公司走一遍流水,会产生资金缩水。
蔺阳:……近墨者黑,你变奸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