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妻子的墓碑常年有人照看,他就连靠近都无法靠近,去年他好不容易混了进去,却几乎被自己的亲儿子打死。
“你配吗?”顾商淮厉声道,“你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脏了她的眼。”
“我只是想要为她扫……”
“与其为她扫墓,不如你死了亲自去她面前下跪道歉。”现在的深情听起来不过都是虚伪又肮脏的自我感动罢了,他顾商淮不吃这一套。
“怎么,不敢死吗?”顾商淮走近了顾远祁,似乎是要自己动手,“那我不介意,自己……”
“啊?”越宴书突然叫了一声,将顾商淮近乎疯狂的情绪瞬间拉了回来。
越宴书的拖鞋踩在了玻璃上,玻璃透过拖鞋扎了脚心。
越宴书刚抬头便被一阵风似过来的顾商淮打横抱了起来,越宴书低呼了一声,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张妈,药箱。”顾商淮说着,已经将人抱到了沙发那边,玻璃隔着棉拖鞋扎进了脚心,要想将拖鞋脱下来就必须先将玻璃拔出来。
顾商淮心疼之余蹙眉看向了越宴书。
脚心疼的钻心,越宴书对上顾商淮责备的眼神立刻举手发誓:“苦肉计不是我的风格。”
她真的是不小心踩到的,毕竟她和顾远祁也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可以为了他让自己见血。
“忍着点。”顾商淮将越宴书的腿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将那块玻璃拔了出来。
疼是真的疼,越宴书看着顾商淮将沾了血的玻璃用纸巾包好丢进了垃圾桶里,“没想到啊,我没折在姜梓卿手里,我折在你手里了。”
顾商淮抬头扫了她一眼,然后将鞋袜脱掉帮她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