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被打断的腾基,从一开始的剧烈的疼痛渐渐变得麻木。
没有昏迷,相反很清醒,姚坤与这个可怕的年轻人彼此的谈话听到很清楚。
原来这人是来找姚坤的,自己好死不死的去找茬,成为了这场戏的开胃菜。
他很后悔,后悔没听姐夫的话。
做人要低调,做事更要低调。
混社会,不要让自己成为冒头的椽子,出头的鸟。否则,先烂的,先死的一定是他。
如今想明白了,可他想简单了。
他这只鸟付出的代价是无比凄惨的,
代价就是后半生无法再站起来,甚至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圾爷,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杨修文出手很快,但他看到了。
像一个幽灵,双手抓住段军的胳膊,脚下踢向其的两腿。
随着四声轻微的骨裂声,段军已然倒在地上。
出手之快,下手之狠,令他毛骨悚然。
这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神,不,魔鬼更准确,就是魔鬼!
酒吧里安静极了,甚至是死寂,除了姚坤歇斯底里的吼叫“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小子,否则,否则。。。
放了我吧!我所有的钱都给您,只要您放了我。
只要您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补偿给族寨,给村民,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做人。
求求您啊!我不能回去啊!族里的人会杀了我的,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啊!。。。“
姚坤从愤怒慢慢变成了哀求,从歇斯底里变成了痛哭流涕。
酒吧里的人们逐渐的发现,原来所谓的社团大佬也不是一直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他们也是人,也怕死。
郝晓红发现,自己一直希望有人庇护,到头来,谁也靠不住,人可以无畏,但不能无知。
该回归正常生活了,突然对现在的生活,现在的自己感到厌恶。
可能在场的人,酒保,出卖色相的姑娘,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人生感悟吧!
毕竟没有人愿意卑躬屈膝的活着,抬头做人,快乐生活才是人生真谛!
杨修文静静的看着姚坤,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叶小秋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少爷!”
杨修文开口说道“姚坤,你觉得回去是死路一条,难道这里就不是悬崖绝路,贩卖白面,私买枪械武器,甚至shā • rén抢劫,你那样没占。
砚山被你们弄的犹如法外之地,政府部门如同摆设,百姓苦不堪言。
华国不会允许这样一处毒瘤存在,一定会清除,而且会很快。
国家出手,地动山摇。
你能逃得掉,那些个社团大佬能走得脱。
最后全都是一个下场,死!
姚坤,我给你指条明路,先回去接受族规,然后向有关部门自首,争取宽大。
身体可能落下残疾,但你是黎族人,担当是黎族根本。
作为蚩尤大帝麾下八部黎族后裔,你最为荣耀的担当可还存在?“
杨修文最后一句话就像古刹金钟,轰然震响,击中了姚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