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代妹妹向姜公子赔罪道歉,还望姜公子不要怪罪。”
她微微挽起裙袖,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细腻的皓腕,素手拿起酒壶,为姜澜斟酒满上,同时语气带着歉意说道。
“清寒……”
“姐姐……”
苏长空和苏清瑶都有些呆愣,没想到素来骄傲孤寒如雪梅般的苏清寒,会忽然在这個时候站出来,替她解围。
“是父亲无能,对不起你……”
苏长空心头愧疚之意越浓。
苏清瑶则是感动,同时也无比后悔,若是自己刚才胆气足一点,姐姐就不用帮自己解围了,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宴上众人,包括赵天河在内,对于此幕都心照不宣,仿若没有看见一般。
唯有诸多女眷,对苏清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机会摆在眼前,她自己不抓住,拱手让给了她姐姐,这丫头的愚蠢,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清寒姑娘说笑了,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责怪起清瑶姑娘来呢?”姜澜笑了笑,玉桌下的另一手,却是捉住了苏清寒刚刚放下的一对玉手。
微凉柔软,细腻宛如最上乘无暇的羊脂美玉一般,能感觉到五指,分外的纤细修长。
他似是摩挲玉制的艺术品般,面上神色如常,眸里却一片饶有兴致。
苏清寒微微一僵,如触毒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着众人的面,她却不敢将手伸回来,担心拂了姜澜的面子,惹得他不悦。
整个人在那里,简直如坐针毡。
整场酒宴下来,苏清寒都不记得被姜澜轻薄了多少次。
连苏长空后面注意到之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看不见,眼中尽是无奈和愧疚。
月色没过第三根檐,这场酒宴才算彻底结束,一众来宾纷纷告辞离开。
赵天河翌日要离开余邑城,返回京阳城,在酒宴半程,就提前带着赵蝶衣离开了。
看到了苏清寒的情况后,他实在是担心,姜澜会打赵蝶衣的主意。
赵蝶衣的绝阴寒脉问题解决后,自然要早日返回池瑶宗修行,免得招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