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婵师妹你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赵蝶衣心里虽然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但此刻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的得体神情,微微一笑道。
“托师姐的福,师妹现在好得很。”楚婵同样露出浅笑,回应道。
至于躲在赵蝶衣身后的陈凝,她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也并不理会。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必从今天以后,瑶池宗内门将没有人再敢轻视欺凌她。
至于她和陈凝之间的恩怨,她有的时间和机会,以后慢慢报复。
她可不想给姜澜留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
赵蝶衣也不知为何,总感觉此刻的楚婵,和之前比起来,似乎发生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
之前楚婵面对她,虽然还是很礼貌,但会显得很拘谨,行事小心,生怕说错一句话。
可现在,她却敢和自己所直视,面上一直带着从容不迫的神情。
只是一晚上,就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吗?
“楚婵师妹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赵蝶衣问道,丝毫不提及昨天在醉仙居所发生的事情。
楚婵微笑道,“其实师妹前来,一是想先师姐道一声平安,想来一众师姐师妹,应该很担心我的处境和安全,所以才赶回来,让师姐师妹们好放心。”
赵蝶衣也不知她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暗讽。
她心里有点微微的不舒服,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二呢,就是想找陈凝师姐,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陈凝师姐昨天在姜公子面前,帮我引荐,我也没资格遇到姜公子。”
“姜公子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他,但想来,也不能忘了陈凝师姐的恩情,所以特意来找陈凝师姐,道一声谢。”
“可惜,陈凝师姐竟然没有在洞府那边……”
说到这里,她还略有惋惜地笑笑。
而后才看向赵蝶衣身后的陈凝,露出一个挑不出瑕疵的感恩笑容来。
陈凝满脸不自在,她不知为何,感觉楚婵这个笑容里,似充斥满了冷意,令她悄悄地打了个寒颤。
“楚婵师妹说笑了,见你安然无恙,被姜公子所喜爱,我们都长舒口气,替你感到开心。”
“这只是小忙而已,伱也不必太在意。”陈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显得很是难看。
赵蝶衣此刻也听了出来,楚婵这是在借故暗讽呢,对于昨天之事,她恐怕还是心存怨怼和不满。
她心里有些愧疚,但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得再多,也是无用的。
“既然二位师姐都还有事要商量,那师妹就不便打扰了。”
楚婵看着沉默下来的赵蝶衣,心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微微一笑道,也不再久留,转身离去。
“赵师姐,你看这楚婵,不就是被那二世祖给看上了,你看她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竟然连你都不放在眼中,还故意趾高气扬地说出这番话来,暗地里讽刺人呢。”
在楚婵离去后,陈凝终于感觉自己放松了下来,便不再掩饰自己的那满满的恶意和敌意,急忙对一旁沉默的赵蝶衣说道。
只是赵蝶衣并不理会她,看着楚婵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不信姜澜是无缘无故来到安阳城的,昨天怕姜澜盯上她,所以她才早早离开醉仙居,尽量不和姜澜碰面。
今天楚婵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还说出这么一番话,会不会背后是有姜澜的示意?
所以她才这么有恃无恐?
“爷爷让我尽量不和姜澜碰面,说他没有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
“楚婵刚才又到来,莫非是想故意激怒我,好让姜澜替她做主,有名正言顺的机会,来对付我?”
赵蝶衣心头微沉。
姜澜哪怕没有修为在身,但其身边高手如云,可非现在的她所能抗衡对付的。
“等到凌竹韵到来后,我就返回宗门闭关。”
赵蝶衣并没有再管陈凝,转身回到洞府之中。
对于陈凝的这点挑拨离间她更是完全不在意,在醉仙居帮她说话,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可不可能因为陈凝,主动去招惹姜澜。
“不行,楚婵这家伙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肯定会想办法报复我。”
“我必须传讯,让家族那边派人过来。”
“或者,先下手为强,那楚婵还有个痴傻弟弟在紫霞观,她难道认为,她没有把柄软肋吗?”
陈凝看着已经不管自己的赵蝶衣,脸色微白,但很快又变得阴沉下来,玉手紧握。
她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如今和楚婵的仇恨已经结下了,对方不可能放过她。
楚婵还只是刚刚抱上姜澜的大腿,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如果时日再长些,岂不是真的要将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家族,都踩在脚下。
两人间的仇恨矛盾,根本无法化解,在瑶池宗的这些年,她可没少欺凌楚婵。
更是故意中伤诬陷楚婵,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泼脏水一样,扣在她的头上。
……
离开池瑶宗驻地的路上,楚婵心绪纷杂,有些感慨,但更多的还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