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涉及到古天子的奇石,在拍卖大会上,也是被那名奕剑宫弟子给拍卖走。
“他手中不仅拿出了续命神物,还敢当面得罪姜澜,在欲仙坊的时候,更是一战惊人,以绝对的实力,击败了那名赤明古派的弟子。”
“此番进入乾元府内,似乎也是他最先发现了那块天地奇物的……”
夏皇向来是唯才是举、知人善任的。
只要那些年轻天骄身世清白、来历清楚,她从不吝惜赏赐资源宝物着重培养。
像是皇室的腾龙书院中,就有不少她看好器重的年轻天骄,将来成长起来后,定然能成为大夏的栋梁之材。
她也并不是好奇,想探究那名奕剑宫弟子身上的秘密。
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想着用珍贵的续命神物,从姜澜的手中,竞拍抢走那块奇石,最后又将其转卖让给了当日一闪而过、连她都没能调查出来历的神秘女子。
这么做,岂不是直接就将姜澜给得罪死了。
他一个奕剑宫的普通弟子,为何有这么大的底气和仰仗。
此事也一直让夏皇耿耿于怀,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错失了某种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层看不清的迷雾笼罩着在,我越是想探究,那迷雾就越深。”
夏皇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和疲倦。
“陛下,要不要找个机会,问一问姜公子。”
“奴婢见姜公子,应该是知晓一些相国府的事情的,有他暗中帮您,您应该也会轻松不少……”
见夏皇这般模样,一旁的春兰,也有些心疼地道。
偌大的大夏皇朝,几乎任何事情,都要亲自经由夏皇的手,可以说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各藩王郡王,以及皇室宗亲宿老,就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夏皇听到这话,却是瞥了眼春兰,道,“怎么,突然一副很了解姜澜的模样?”
“要不要朕把你赐给他当侍女?”
春兰一呆,脸蛋顿时红晕起来,急忙摆手道,“陛下,奴婢只是觉得,姜公子或许能够帮到您。”
“您难道没有察觉吗?这段时间,相爷都没有怎么在朝上驳斥陛下,这在以前,都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你是说,其实是姜澜在劝说相国,让他不要为难朕?”夏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拿着奏折的纤纤玉手,却是攥紧了起来。
春兰满是惶恐道,“奴婢只是这么猜测的,并非故意触怒陛下……”
夏皇深吸口气,平静道,“姜临天那老东西,欺朕年幼,多少次在朝堂之中,当着群臣的面,驳斥羞辱于朕。”
“春兰你的确没说错,这段时间,他的态度的确缓和不少,在朝堂之上,也是给足了朕的面子。”
“但相国府一日不除,大夏就永无真正安宁的一天,皇权如果不掌握于朕手中,那这大夏,何不如改姓为姜……”
其实她也知道春兰这话语的意思。
但这种话语,听在她的耳边,只会令她觉得刺耳和屈辱。
没有哪一位帝王,甘愿让臣子这般威胁,甚至还要看其脸色。
她虽然能忍,但并不意味着她没有脾气,若是旁人对她说这样的话,此刻已经被拉下去处罚了。
“奴婢知错了……”春兰面色依旧惶恐,心里自责。
夏皇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道,“姜澜他的立场,虽然可能和相国府不一样,但他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他是相国府的未来继承人,也是姜临天的儿子。”
“如果有朝一日,朕和姜临天撕破脸,你说他会如何做?”
春兰一下子愣住了,嗫喏不语。
夏皇心里却是有诸多的思绪掠过,想到了姜如仙和姜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正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吗?
姜澜是必然不可能背叛相国府的。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夏皇又继续翻阅起那些奏折来,保证都全部都过目批阅过。
而半个时辰后,前去探查血仙教那处据点的夏竹,却是回来了。
夏皇也有点惊讶,动作竟然那么快的吗?
“情况如何?”她随口问道。
夏竹恭敬地自怀中取出了一块留影石来,递给了夏皇。
夏皇接过,神识探了进去,很快就将其中的景象扫完,黛眉顿时紧皱起来,面色也变得很是凝重,眸子里更是有明显愠怒之意闪过。
夏竹恭顺立在一旁,也不敢出声打扰。
她在前去探查的时候,注意到那些血仙教余孽的图谋,也是吃了一惊,很是震动。
如果没有提前发现的话,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呵呵……”
“这些血仙教余孽,还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事情也敢谋划,真当朕不会下令清剿他们吗?”夏皇玉手攥得很紧,面沉如水。
“奴婢刚离开不久,就注意到有相国府的人马,悄悄地隐匿过去,将那处据点给包围了……”夏竹回禀道。
“相国府的人马吗?”夏皇心绪恢复了冷静。
如果相国府的人马早一点赶过去,恐怕她还无法得知血仙教的这番谋划。
好在她暗中建立的纳仙盟,早早就探查到了那处据点,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