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略显困惑,不明白他为何情绪变化那么大,这瑶池宗的圣女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哈哈哈,凌竹韵你还真敢现身,找了你那么多天,你可算出来了……”
这时,一道长笑的声音在大街尽头炸响,震得许多修士生灵,耳膜鼓荡,气血翻腾,随即无比骇然,急忙纷纷散开。
如今安丘城内,混入了不知多少修士生灵,不仅仅有中天州的仙门世家,还有其余各大州的圣地道统。
武宣亲王虽是大夏亲王,也是周围这片领地的主人,但此时压根不敢出面管理秩序,这几天城内不知道发生多少次流血伤亡事件了。
此刻见有人要闹事,原本还拥挤的大街,一下子就轰乱了,众多行人作鸟兽散,赶紧避开,生怕殃及池鱼。
凌竹韵立在客栈门前,将一众师妹护送于身后,静静站立,看向声音来源。
一个身着血衣,显得有些妖异的年轻人出现,他面孔很是苍白,像是多年不曾照到太阳一般。
在他周围更是缭绕着一层虚淡的血色影子,宛如血光般,很是刺目惊人。
他身后跟着许多人,皆身着黑衣,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刚自屠宰场中走出一样。
“你是何人?”凌竹韵出声问道。
血衣男子大笑道,“你连我都不知道,还被誉为中天州十大美人,倒有些名不符实了。”
凌竹韵黛眉紧皱,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血衣男子饶有兴趣道,“有关系,因为你竟然不认识我,所以今天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了你,然后让你记住我。”
凌竹韵眉头更是皱得紧,感觉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不过他身上的气息,确实令她不舒服,像是屠戮过许多的生灵一样。
“那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说出这样的话?”凌竹韵的面色冷了下来。
血衣男子盯着她,就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咧嘴一笑道,“我自东原州而来,目的便是为了俘虏中天州十大美人,其余人没碰到,今天终于碰到你了……”
听到他这番嚣张的话语,安丘城内的许多年轻男子,都不由得愤怒起来,怒视着他,但是碍于其身上强横恐怖的煞气,不敢出声上前。
“还真是一群废物,中天州果然是太过于安逸了,此行遇到的天骄都是群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生死厮杀间,有人竟然还跪地向我求饶,还真是有辱了天骄之名。”
血衣男子环顾一周,见绝大多数人也只是怒视着他,不敢多言,不由得更是嚣张,放肆地嘲讽冷笑道。
“我知道他,他是血家的血公子……”
这时,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修士中,有人声音发颤地道,他身上衣袍服饰和中天州的主流并不相同,显然是来自于其余大州。
“血家?”
“难不成是东原州的血家,这个血家据说不是和血仙教有关系吗?他怎么还敢光明正大地现身?”一旁的修士,浑身一震。
“血家是血家,血仙教是血仙教,据说血仙教就是当初叛出血家的一人所建……”
“这血家虽然以血修行,但毕竟和血仙教不同,并没有祸乱四方,修行所用的血,也只是来自于饲养的奴仆和族群。”
有修士低声解释道,来自于东原州,对血家还算有所了解,然后向身边其余人,普及血公子的战绩和实力。
他曾出手击毙过许多古老道统的传人,凡是靠近他周围的人,都会那层血色所腐蚀,要不了多久,就会融化成血水。
之前血无殇更是和一位中天州的仙门传人交手过,将其击杀,战绩传出,震惊各方。
这也使得他成为了年轻一辈感到无比棘手的人物之一,不愿过多招惹。
“真是欺人太甚,东原州那不过蛮夷混乱之地,来我中天州也敢放肆,我今日倒要会一会你。”
血衣男子态度和话语过于嚣张强势,不仅仅羞辱了瑶池宗圣女凌竹韵,更是令此地的许多天骄,感觉脸上无光。
此时有人热血上涌,怒喝一声,当即踏上前来,要讨教一番。
“不可……”凌竹韵见状顿觉不妙,就要出手阻止。
血衣男子却是狞笑一声,反手一掌拍出,滔滔血浪滚滚,化作一方血色大手,朝着那人压盖过去。
凌竹韵掌间光芒闪烁,一片晶莹的花瓣浮现,迎面飞了过去,可惜她动作还是迟了。
血色大掌噗嗤落下,那名站出来逞强的男子,眼里尽是惊骇,随之变成绝望后悔,所有手段施出,也毫无作用,当即被拍成一团血雾。
如此一幕,瞬间令四周死寂安静下来,刚才还无比愤怒的一众天骄,后背更是浮现冷汗,脸色微白,急忙噤声闭嘴。
此人敢如此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
凌竹韵见此人在她面前如此逞凶,眼里也满是冰寒,正打算出手。
一道剑光突然斩下,不远处一座酒楼中,一名面容方正的男子持剑落地,冷漠地看向血衣男子,道,“我来会会你。”
“叶云?”
同在酒楼中的夏锦和江玉衡都有些意外。
江玉衡脸上看戏的神情,更是一下子敛去,而后有些阴沉,下山离宗的时候,他父亲特意叮嘱过,一切以叶云为主,必须保护住其安全。